提著一桶洗好的衣服,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拍了拍梁秋間的肩:“明天再說,我先去刷個牙。”梁秋間有些恨恨的盯著林飛鴻的背影,卻發現她並沒上樓,而是直接走進了這層樓的洗漱房。已近十二點,洗漱房裏已經少見人影,林飛鴻突然走進去著實有些嚇著了正在努力搓衣服的周牧,見來人像沒看見她一樣接水刷牙,周牧主動的嘿了一聲:“你怎麼跑這來刷牙了?”“你家啊?”頭一句就像吃了火藥一樣嗆人,周牧好笑的丟了手裏的衣服看著她:“我聽說你住樓上啊,隻是好奇你怎麼會來這裏刷牙。”“我願意。”兩人說話間,人已陸陸續續離開,突然間就隻剩下她們兩個了,見林飛鴻已經刷完牙正要接水洗臉,周牧突然間加快了搓衣服的速度,隻是奈何才剛開始,估計怎麼趕也不能趕著和林飛鴻一起走了。林飛鴻眼不斜視的拿毛巾在水龍頭底下把毛巾打濕又拎幹,拎幹又打濕,就是沒往臉上抹,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抿著嘴低頭笑著,也不那麼急慌慌的了。
在自己洗內衣時周牧隻是略微一抬眼,旁邊的人幾乎是同時就把頭扭了過去,配合得像是就是那麼巧合一樣。好歹是把幾件衣服給搞定了,端著臉盆去收拾洗漱用品時見那人已經把自己的桶子拎了起來,於是就乖乖的走在了前麵帶路,出門腳下沒注意時被一條細小的台階絆了一下,身後的人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等她站穩後接過她手裏的臉盆放在桶上又迅速放開走到前麵去了。高文曦這個慢三拍晾好衣服躺在床上準備睡時才突然想起周牧怎麼還沒回宿舍,汲著拖鞋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卻碰見了老冤家,指著她手上的桶子就準備開炮,走廊裏的燈卻突然一下全滅了。從沒經曆過熄燈的周牧本能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林飛鴻胳膊,高文曦唉呀一聲:“學校也太不通人情了,晚自習搞這麼晚還熄燈這麼早,鬱悶!牧牧你快過來,我帶你回宿舍。”林飛鴻悄聲把桶子遞到周牧手上拿上自己的杯子轉身向樓梯口走去,還沒上台階就聽見高文曦在那“小聲”的說道:“牧牧叫你不要和她攪在一塊啊,以後見她躲遠點,她是個超級大惡霸。我跟你說,她要是個男生,我估計我們這個學校的女生都得遭殃…壞人…”後麵的話明顯被人壓了下去,林飛鴻一把把牙刷咬在嘴裏,恨恨的嚼了幾口。
疲勞轟炸才進行了四天,周牧突然請假了,林飛鴻隻隨便問了梁秋間就把事情問了個清楚,聽說是昨晚上急性腸炎給連夜送醫院了。老徐聽說林飛鴻又翹課了,一時有些不相信,都有些日子安份下來了,怎麼就突然又開始亂躥了?打了電話不接,隻得發短信過去:“你還不回學校你想幹什麼!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大過就真可以離開學校了!兔崽子!”收到老徐這條短信時,林飛鴻正氣喘籲籲的,剛擠上公車,正往醫院趕。本來準備給老徐回條短信,但轉念一想,回什麼呢?還是不回為好,一個回這事就扯不清了,逃課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解釋的。趕到醫院眼睛轉得飛快的找著了住院部,知道周牧住哪間病房後電梯都急得不想等了,蹭著就往樓梯上跑。到了樓層原來還想怎麼才可以避開周牧的爸媽去見著人,結果在病房門口一瞄看到周牧住的是雙人病房,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病房裏就周牧的媽媽在,見林飛鴻進來以為是隔壁床的親人,隔壁床正睡得熟,林飛鴻搬了把凳子坐那也不出聲,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睡熟的人,親得比親人還親的模樣。周牧見她這樣,實在沒力氣的笑笑:“媽媽你回去休息吧,中午換爸爸來。”周牧的媽媽還是不放心,周牧隻得撒嬌了:“醫生說中午隻能喝粥,媽媽我想喝你熬的粥,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