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義。其實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薄情的人,飛鴻。在你之前,我並不懂什麼叫愛情。而在你之後,我於他人也再無可能有愛情這回事情。此生若真有緣無分,隻願能求得來世。來世,我早一步,請你也多等我一會。]
從機場大廳一路走出,雨水把淚水帶走,回到車上時林飛鴻趴在方身盤上嚎啕大哭,一猶當年送陳述入土的那個下午,同樣的淚雨滂沱。知道那些把自己生命慢慢完善成型的人,從此不會再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感覺,除了如孩子般的痛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到周牧打來的電話時忍耐了好久,稍稍平複情緒後才接起。
“你回來了嗎?”
“是啊。說好要接我的人在哪呢。不對,你聲音不對,你在哭?”
“沒有。我在機場外麵等你。”
“你,在哭。我確定。發生什麼事了。”
“說了沒有啊,喉嚨不舒服。我等你,先掛了。”
握著電話趴在方向盤上因忍耐哭泣而輕顫著,情緒亂得一塌糊塗。直到被敲車窗才抬頭,周牧站在雨裏看她,雙眸寫滿擔心和心疼。讓保鏢開車,把林飛鴻拎到後座開始數落:“你衣服都濕了,趕緊脫了把我外套穿上。”
等林飛鴻把衣服換好,周牧捧著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眼睛都腫了,還說沒哭。一把給攬進懷裏吻吻她的額頭:“想哭就哭出來,別忍著。哭吧。”一路像哄孩子睡覺一樣輕撫著她的背,等哭的人哭得沒力氣睡著了,這才動動自己酸痛的胳膊。見前麵的許先生在笑,她給瞪回去:“笑什麼笑,沒見過哄小孩啊,我們家這孩子心氣大得這麼哄才哄得好。專心開車,下雨天路況不好。”
說什麼來什麼,車子猛的一滑,許先生這才感覺刹車失靈了,神色凝重的和周牧在後視鏡中對視一眼:“刹車被人做了手腳,我慢慢減速,你叫醒她,都別害怕。”
周牧並沒有叫醒林飛鴻,在這個地段堵他們,估計是綁架,她就不懂了,怎麼還會有人想綁架她,難道是衝老周去的?
等真正圍堵他們的人過來時周牧才感覺這不是普通的綁架,對方訓練有素且人多勢眾。毫不費力的把人給轉移到他們的車上去了,在他們過來之前周牧就讓許先生通知後麵的保鏢不要抵抗。人家這架勢,他們就三個,不如乖乖被綁的好。
握著林飛鴻的手始終沒鬆開:“別怕飛鴻,他們衝我來的。”林飛鴻腫著雙桃子眼眯眼對這些人掃了一圈,對方的氣息讓她很熟悉,每個人每個群體都會有他們獨特的氣息,相處久了的人就會熟悉這些氣息,無論多久沒見,一但重遇,就會很確定。林飛鴻現在確定,綁她們的人是蘇景崇。這人是蘇老頭的養子,八年前蘇老頭沒讓他接位而是把蘇景嵐叫回去,他就很不爽了。現在這樣是要幹什麼,還真的猜不透。
蒙著眼睛被車子七彎八拐的帶著走,雖然蒙著眼,但林飛鴻知道他們是在繞路,這是蘇景崇做事的習慣,他一直信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林飛鴻知道,她們不會被帶到什麼荒郊野外去,最後的地點,一定還在市內。
終於被拎下了車,推推搡搡的一路走了二十分鍾才停下,對方把她和周牧背對背的綁在兩個椅子上。才剛想舒口氣,猛的一拳就打在了她臉上,隨即蒙眼布也被扯開。果然,蘇景崇凶神惡煞的對她齜著牙。
“爽不爽?”又是一拳。林飛鴻眼冒金星的點頭:“爽了。別打了。”
“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可恨嗎?”
“奪人所愛?”
“錯。斷人財路。你說是不是?”
“知道什麼樣的人最該死嗎?”
“不知道。”
“數典忘祖,背信棄義的人。你說是不是?”
林飛鴻不說話了,口鼻裏的血腥味讓她想吐。隻要不是衝上去給你一槍的事都有得談,她知道,蘇景崇也不是個傻子,綁她和周牧,肯定不光是為了泄恨,肯定還有其他條件可以談。
周牧這時才被扯開蒙眼布和封嘴的膠布,大口喘著氣息來勻氣。並不慌亂,也不主動說話,林飛鴻欣慰的舒了一口氣,這回好歹不是組個了豬一樣的隊友,就衝小周總這冷靜聰明勁,嗯,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