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就有人來看她了,原本以為在徐老爺子的威懾下沒人敢讓在這時探視的,但林明滕是她爹啊,她在這邊出了事第一個被通知的就是他。當夜就開始疏通關係,到早上時已經忙得大汗淋漓的狼狽,這會拿著一包日用品站那焦急的等。天下父母心啊。
林明滕老了,頭發都白了好些,這會又神情狼狽,林飛鴻沒忍住,一下酸了鼻子:“你怎麼來了。”“我是你爸我不來誰來。鴻兒啊,這些年沒見,我是實在沒想到,再見你居然會是在這種地方。我剛看你腿不方便的走過來,你腿怎麼了?”林明滕此時焦急的模樣很有當爹的樣,他是怕有人對林飛鴻動了手,一個女娃哪裏能受這裏麵的手段。
“我沒事,先前受了點傷沒好全。爸…”這一聲叫出口,她自個也說不下去了。林明滕欸了一聲,想到這也不是敘舊的好場地,趕緊把要吩咐的講清楚:“你的事我都聽說了,我當年沒管好你讓你和那些壞家夥混在一起把你害成今天這樣爸很內疚,不過你放心,就算傾家蕩產我也會救你出去的。記住爸的話,別倔,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可千萬別賭氣。我現在就回去想辦法,你別怕啊,有爸爸在。”林明滕抹著眼淚就要起身,林飛鴻趕緊叫住他:“爸,你不要管這件事,我不是在賭氣和你這樣說,是真的,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辦,你不知道水深水淺插手進來反而不好辦事。你聽我一次,我自己有數。等我出去咱們喝酒,我下廚。”
林明滕見她不像在賭氣,一時也弄不清到底怎麼回事,隻得先應承下來。
周牧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天兩夜沒出門,誰叫門都不開,徐女士都快急暈過去了。這會老周得空終於趕了過來,見女兒家門口又是保鏢又是軍人的,他也懵了,這時候是他的關鍵時期,怎麼的有人衝他女兒來?進屋迎著徐女士把她抱懷裏安慰:“怎麼回事慢慢說,不怕啊,我來了。”有老周這句不怕,徐女士慢慢安了神,但她還是沒法說事兒,隻得徐昕揚代替。聽完事情,老周輕啊了一聲,這麼複雜啊。略想了一下衝徐昕揚招手:“昕揚你給熬碗粥來,我得先讓她吃東西。”
老周端著粥在門外一出聲門就開了,等老周進去她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見自個女兒兩天瘦一圈,老周覺得心頭酸疼:“什麼大不了的事就虐自個飯也不吃啊,成心急你媽和我是不是。快過來,爸喂你吃點粥。”可能老周的話聽著溫暖,又或者真是餓了,周牧自個端起粥碗吃個幹淨,完了坐那神色平靜:“爸你是不是對我特別失望。”老周迷茫的啊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對你失望啊,就因為你算計著沒考上軍校那事啊,多大個事真是,你也太小看你爸了。”“不是。我是說,你是不是在我出生時就失望我不是個男孩。還有現在,現在這亂七八糟的一切都叫你失望我知道。”周牧語氣冷靜,根本不像是在和誰賭氣,而像是在謀劃什麼,老周略想了一下問道:“不是丫頭爸問你啊,你喜歡女生是不是因為以為爸一直希望要個男孩所以在心理上把自己當成了男孩?”周牧幾乎一愣:“這個不是,我從沒這麼想過。”
老周嗨的一聲拍拍大腿:“那不結了,我失什麼望啊。你是我女兒,我生了你,你是男孩女孩都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兒。既然你在成長路上沒有心理壓力,你走到今天就是自然選擇的結果,這很正常爸知道。你二十六馬上二十七了,身體健全智商頗高,完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