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在電話裏聽周牧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最後微歎一聲:“你們倆還是過到一塊去了,我當年擔的都是些空心啊,那兔崽子回來了也不說來看看我。行了,我就欠她的,欠你們倆的,我去找你外公談,但是最終他能不能聽我的我不敢保證。我覺得你想得有些天真,他真要念親情,當年就不會…”“舅舅,謝謝你。”周牧截斷老徐的悲概,知道當年的事很殘酷,她也是沒辦法了才會讓老徐麵對過去,心有不忍,但別無他法。
林飛鴻每晚十一點左右都會給小家夥講故事,這個習慣周牧也清楚,所以這幾天都是她在給林一瑾講故事,說林飛鴻出差到一個信號很差的地方還沒回來。最終是騙不長久的,今天蘇景嵐接了電話直接問道:“周牧你和我說實話,飛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虎口狠鉗住自己的額頭,半晌才回:“沒有,你不要亂想。”“其實我知道你一直都顧忌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上回我回去時,她就已經讓我清楚明白的知道了她的選擇,我不會再奢望什麼。但是如果她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論如何,我和她都是親人。”“我明白,如果她有事需要你幫助,我會先開口的。”“好。我等著她給一瑾講故事。還有周牧,我很羨慕你。”蘇景嵐這最後一句話輕輕的。輕得讓周牧陷在沙發裏垂手鬆開電話發呆,良久,嘴角的弧度彎得有些羞赧。~思~兔~網~
這世間的事,始終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徐還沒出發,周牧就接到許先生的電話。許先生的朋友一大早就打電話給他,他讓看著的那個嫌犯今早被轉走了,帶走她的不是警車,是軍車。
周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窗外的雪越飄越大。有人說,大雪降祥瑞,好日子,這算是什麼好日子。一定要這樣逼她嗎。
思索再三,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外公,今年的雪來得好早啊,要不要我陪您賞雪?”老爺子似乎沒睡好,聲音沒什麼精神:“今兒雪剛落,等明兒雪積厚些你再來。”說完就掛了電話,周牧捏著電話來回走,突然接走林飛鴻,這不是好現象,可也沒事激怒他老人家不是。難道老徐昨晚上和他通過電話?這應該不可能。突然想到極有可能是老周沒勸住徐女士,徐女士被老周的態度激怒也插手這件事了。思即此不再徘徊,穿上外套邊圍圍巾邊給老徐打電話,讓他在麒麟山莊門口等,一塊進去探虎穴。不成功,就成仁吧。
可能是太久太久沒麵對過自己的父親,老徐顯得有些躁動不安,即使當年發生那樣事,即使這麼多年沒見,但那個人的威嚴,始終存在於他心裏,這便是血緣的奇妙。
警衛核對過他們的身份後向徐老爺子彙報,周牧站在雪裏嘀咕:“我恨特權階層。”老徐哈哈的拍拍她的肩,對於一個既得利益者說出這樣的話,他隻能覺得好笑。原本以為老爺子不會讓他們進去,還得折騰一番,很意外,小同誌放行了。
中國盛唐時期的建築極具美感,山莊裏的院落都是仿唐建築,甚至可以不用仿字,用複字,是複唐建築。梅竹菊四君子少蘭,那是因為政界流傳一句話,政治上不得意的人才愛養蘭,以此借喻自己品性清高,不屑與世俗洪流為爭,其實就是鬥敗了。老爺子雖然退了下來,但也隻是從台前轉入幕後,別人是餘威,他是鴻威正存。進院時哨兵又查了一遍,這才由一個穿西裝的人帶著往房間引。
周牧和老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