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就業麵本就不廣，甚至他都沒想過將來一定會找到專業對口的工作。既然是對方的好意，也是一次機會，祁亮隔天還是收拾得幹淨利落去麵試。
高檔住宅區的集中地，臨街雙層商業網點貫通的幾個單位，不算小的一家寵物醫院。院長麵試了祁亮，聽語氣是很滿意的，給的薪水也還行，主要是祁亮很中意這裏的環境，當天就簽了合同。
出了醫院祁亮給方宇打了電話。
過了一會對方才接起“你好，哪位？”背景音一片嘈雜，像是在公共場所。
“你好。”祁亮一直糾結於怎麼稱呼方宇，叫哥吧，不情願，對方看起來也不比自己大，直呼其名又覺得兩人還沒那麼親。“我是祁亮。”
“祁亮？……你等一下我到外麵接。”
幾秒鍾後電話裏清靜了，方宇溫和的聲音傳來：“沒想到是你的電話。”
“嗯，耽誤你嗎?”
“沒有，怎麼會，有事你說。”
“工作的事，謝謝你。”
方宇愣了下，接道：“客氣什麼，還滿意嗎？”
“挺好。請你吃飯吧。上次說了找到工作請你吃飯的。”祁亮心裏有些微的期待。
“簽了？”方宇驚喜的聲音：“你小子不錯啊，他們院長很嚴的。”
祁亮知道這裏有他的功勞，“地方你定吧，通知我。”
“……今天不行，還有事。”
“哦”祁亮有些失望。
又聽到電話裏問“明天行嗎？”
“行，我下周一才開工。”祁亮沒看到自己的臉色馬上轉晴。
方宇放下電話，出了口氣，他聽出了祁亮的失望，但是今天真的不行，老同學聚餐，後麵還不知道有幾個項目，胃已經有點受不住了，不能每次都讓他看到自己犯病吧，況且想先走，那是絕無可能的。
突然耳邊想起一聲嬌嗔：“方方，你再不回來我要被他們淹了。”老友許達林掐著鼻子裝女聲。由於他的名字，上學那會兒，兄弟們總是開玩笑叫他darling，他也不介意，反倒喜歡回敬些不男不女的玩笑。
方宇嫌惡的一歪頭，笑罵著：“你惡不惡心！早該被閹了……”還沒說完，突然就捂著嘴衝進衛生間。
許達林跟著跑過來，看著方宇聳動著肩背不停的嘔著，一邊幫他順背一邊罵罵咧咧的：“Ｘ！我TM是開玩笑的，你還真吐啊！”純正的老爺們聲。
“……閉嘴……”方宇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跟哥兒幾個說一聲，你先回去？”許達林看他的臉色有點擔心。
方宇撐著台麵站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又抬手頂住了胃。
許達林看他一臉的痛苦更不放心了：“喂，你不是真的吧？”
方宇一把推開他湊到跟前的大臉，深吸口氣站直了身，“今兒我舍命陪君子了，為了你們幾個我把約會都推了……”話一出口，方宇自己都被嚇到，他把祁亮的那頓邀約定義為……約會？
好在許達林不是那麼八卦，他還在意著酒桌上的輸贏，看到方宇沒事，又喜上眉梢，拉了他就往回走，“我就知道你絕不掉鏈子！我包仨！看今兒個到底誰淹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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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一早就接到貨運的電話，補的書到貨，叫了幾個人去收貨忙了一上午，請過午飯又被堂妹叫去駕校，原省運管的大劉終於得償所願調了回來，第一個敘舊對像就找上了他，這一頓興奮牢騷陪下來，太陽都快紅了。還有些時間，先去醫院靜點，昨天一幫兄弟喝得都有點多，方宇半夜難受得不行，來急診掛了水，和以前一樣，大夫的意見是連打一周，他還算是個聽話的病人，時間排得開，他就聽醫生的話，隻是他望著一點一點快滴成線的藥水，心裏困惑：人活著到底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