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上午去哪？”
祁亮沒說什麼。
“今天周五，老五老六可能要晚點，我們先去哪？”見祁亮仍是沒有回應，又問：“體場館今天是不是有個什麼比賽？想去看嗎？”方宇知道祁亮上學時候是校足球隊的，最近也比較留意了一下這方麵。
“不想。”祁亮低頭咬著煎蛋。
方宇看出他情緒不高，關心的問：“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祁亮才開口，問：“黎冬是誰？”
方宇舀粥的勺子停在了半空，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點僵硬，他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個惡夢，和那一縷鮮紅，甚至感覺到口中的食物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方宇丟下勺子衝進了洗手間，撕心裂肺的吐起來。剛入腹的東西不費力的就吐了個幹淨，最後也隻能嘔出些胃液，劇烈的嘔吐引發胃底一陣痙攣，他掐著胃蹲在馬桶旁起不來身。
祁亮聽他吐完，進來攙他出去，坐在沙發上。
原來他還是聽到了，一直不想去揭開的那道疤，以最不情願的方式顯露在祁亮麵前，方宇不知道再如何去掩飾。
祁亮拿了藥遞給他，看著他吃下說：“不能說就算了，當我沒問過。”
方宇按著胃忍了一會兒，好了許多，伸出一隻手握住祁亮的，說：“小亮，我沒有什麼事不能和你說，隻是有些事不知道怎麼說，有些事也已經不必說。”
祁亮坐在他身旁，任他握著，問：“那黎冬呢？是不必說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方宇抬頭看著窗外，似歎了口氣：“他……不知道怎麼說也不必說了，他已經死了。”說出口時眉心還是皺了一下。
祁亮驚詫的看向他，本來想要放棄了詢問，卻在聽到方宇的話後，不自覺的又問：“是你喜歡的人？”
“嗯。”
“林子哥說過你療養過半年，是因為他？”
“嗯。”
“他為什麼會……”
“車禍。”方宇抬手撐額，口中不停的泛上酸水，他痛苦的吞咽。
祁亮看他的樣子不忍再問下去，另一隻手握上他的膝頭，用了用力，安慰道：“別想了，都過去了。”
方宇深深地低下頭去，喘熄卻有些沉重。
祁亮抱住他的肩背，額頭抵在他的後頸，輕柔的說：“是我不該問，對不起！我再也不問了。”
方宇搖搖頭，“不……”他握著祁亮的手突然收緊。
大力得祁亮感覺手掌快被他捏碎，擔心的問他：“你怎麼樣？”
方宇勉強道：“有點疼。”
“不是吃了藥嗎？怎麼辦？去醫院？”祁亮有些急。
“不用。”方宇鬆開他的手，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想做，感覺渾身的力氣像被全部抽走。
最終方宇在祁亮的強製下，又躺回床上。
本來應該是個兩人甜蜜約會的上午，就被自己一通亂猜攪散，祁亮有些後悔，可是重來一次他恐怕也不會就無聞的忍下，還是會憋不住的問，但可能會換個時候，今天方宇的狀態太差。
早晨他疼醒祁亮是知道的，那時沒徹底清醒，後來方宇睡了，他卻睡不著了，想他可能是昨晚又忙到太晚，或是吃得不對，就爬起來給他煮粥，煮完了坐在他身旁打遊戲，看他輾轉像是要醒，卻萬萬沒有想到，從他嘴裏聽到了陌生的名字，現在證實，那果然是他喜歡的人的名字。
祁亮心煩到玩不進任何一款遊戲，連最機械的網頁小遊戲也是被打得丟盔卸甲，最後他關閉了網頁，將自己的所有簽名都改成“鬱悶”，馬上YY上就有好友丟過來一個頻道《澀女SP》，祁亮回了個“滾”字，關了機，看看身旁不知是否真睡著了的方宇，心情更加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