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淚俱下,苦苦哀求,甚至聲嚴色厲斷絕關係時對一個人會造成怎樣的心理衝擊,那骨肉血親怎能說斷就斷?就算黎冬走後,方宇恨不能剜腸剔骨還於父母,可事隔經年,看著病床上的老人,他的內心亦無法無愧無悔。

方宇垂下頭說了句:“你不懂。”

“我什麼不懂?除了男人我TM什麼不比你懂!有些事情稀裏糊塗過去就行了,幹嘛總較真兒?黎冬一個還不夠嗎!”

方宇身體明顯一震,他明白許達林的意°

“有點。”祁亮臉上的神情更加柔和。

“現在你們那最冷了吧?”

“是比這兒冷點,不過還好。”想起家鄉每個人都覺得是溫暖的,“林子哥去過?”

“嗯。雪雕真不錯。”

“有機會還想再去看一下。”方宇適時的插了句。

“好啊。”聽到方宇這麼說,祁亮高興起來:“過些天和我一起回去吧?”

方宇抬起頭溫柔的笑對祁亮:“真的?”

“真的!”祁亮興奮的抓住了他的手,他早就想了。

“好。”

許達林一皺眉:“你有時間去?”

他說出的也是祁亮的擔心:“是啊,你事情這麼多,有時間嗎?”

“沒關係,可以排一下。”

“你怎麼排?加班?就你現在這樣還能加班?”

方宇知道許達林是在故意嚇祁亮,深深的盯了他一眼,說:“隻要公司那邊不再接活,飯店和書店都可以自己挺一陣,而且小亮的假也不會太長,不會去太久。”

祁亮有些疑惑的問他:“真的?”

方宇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真的。”

祁亮笑了起來。

許達林又說:“今年要把我們甩了?真是沒義氣!”他對阻止方宇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夾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裏狠狠的嚼著。

祁亮卻聽出了許達林的不快,還以為他真是為了方宇拋棄他們和自己回家而不高興,安慰般的拋出橄欖枝:“林子哥要不要一起去?我們可以一起做一座雪雕。”

許達林一仰頭幹了一杯酒,看著方宇說:“他是不死之身,不需要我去!”

祁亮沒聽明白他們打的什麼啞語,張著大眼睛看方宇。

方宇幫他解釋:“他怕冷。”雖然不太像是正解,但祁亮也沒再深究。

方宇早就放下了餐具,此時看著祁亮心情大好,問他:“今天就吃這些行嗎?”

祁亮看他碗裏的粥已經下去了大半,又見方宇一臉的期盼,竟有些可憐,不舍得再逼他吃,關心的問:“吃不下了?”

“嗯。”方宇抱歉的回應。

許達林接道:“你連正常飲食都這麼費勁,去小亮家給人家添麻煩?”他這次不是為了阻止他,是真擔心他。

方宇不知道自己到底會給他家人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但他知道不會僅僅是在飲食上。

被食物磨礪著的胃壁又在抗議,方宇淺淡的唇色更褪了幾分,他收起思緒,現在不是該擔心的時候。

祁亮馬上起身進房去拿藥,許達林趁機壓低聲音又問他一遍:“你真的要和祁亮回去?”

方宇靠在椅背上,用沉默回答一切。

“……唉!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呢。”許達林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