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月有些不理解，就她的徒弟來說，她從來沒有發現律者有毀滅世界的傾向，就是實力強大罷了。這幾天對板鴨的觀察，也是和正常人無異，甚至和普通人一樣，衣食住行。
她很難理解，就這樣子的人掌控了律者的力量，為什麼還要被排斥，除之而後快。
魂師界不缺強大的武魂，優秀的魂師，每一個成長起來都有著難以想象的破壞力，哪怕是武魂屬性邪惡，也不一定說就是邪魂師。
“你們都是好孩子，不應該被如此對待的。”張琳月有些感歎。
“對抗崩壞是所有女武神的職責，消滅律者也是。布洛妮婭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板鴨也是第一次被不怎麼熟的人理解包容，有些生硬地開口。
板鴨也是越發覺得逆熵成員那句，天命已經偏離了對抗崩壞的初心，女武神的使命，一開始並不是消滅律者，反而是漸漸地就以這個目標為使命了。
她並不是因為被第一律者選中，才去做逆熵盟主的，或許休伯利安的所有人，雖然歸屬於天命，但理念更傾向於逆熵。
“或許吧，不久之後，我們魂師也就能看到崩壞爆發的樣子了。”沒有經曆過，終究是無法感同身受的，雖然崩壞一方的幽蘭黛爾確實很強，但是魂師強者也有很多。
“女武神對抗崩壞已經，數萬年了吧，到現在依舊沒能成功。但願這個世界能夠依舊美好。”災難的爆發從來都不是好事，更何況是崩壞？板鴨是不希望崩壞爆發的。
數萬年！張琳月心中一驚，數萬年前的鬥羅大陸，出現一個幽蘭黛爾這種戰鬥力的都是奇跡了！一場災難延續這麼久？她是想象不到的。
“崩壞世界的人類文明，覆滅過一次。”看出了張琳月的震驚，板鴨也是最後說了一句。
......
歐陽雲曉的意識在一個幽暗的空間中不斷徘徊，她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從她意識恢複開始就在這裏。
“我是死了嗎？”她心裏想著。
但是巨大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她一驚，那不是她的聲音嗎？
不會是在她的意識空間吧？聽說人死之後會回顧自己一生的事，那她什麼時候開始瀏覽自己的一生呢？
雷律那一擊，真的將自己推下看懸崖嗎？
雷律和自己是一體的，那豈不是我殺我自己？
沉默不語，這也太難了吧，自己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還有很多很多留戀的人。
“我還不想死。”
她想再拚一把！趁著自己意識完整，拚命試著重新掌控身體。
該怎麼做？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著她，她不知道該怎麼努力，從來沒有人教過她。
自己真的是不切實際，總是空有想法但是從來都行為很迷。
“不想死，這可真的是一句讓人高興的話啊。”
“噓！保持安靜，聽我說，我是魔鬼，懂嗎？你可以和我交換，換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突然間兩段讓歐陽雲曉摸不著頭腦的話在這片空間響起。
魔鬼？當她是三歲小孩，說什麼就信嗎？
不過能夠直接與她對話，實力不可謂不恐怖，就是孫管家，一人可守華北安穩，也隻是在她靈魂出竅的時候察覺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