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來的攻擊不爽的要命嗎?怎麼還會轉回來替別人說話?’

‘唔,對那種攻擊不爽也隻不過是因為必須要壓製住想要人格轉換然後狠狠的給對方顏色看看的想法而已,畢竟如果我真的出手了的話,Vongola那邊可說不過去……不管怎麼說,我隻是一個從出生起就被嚴密監視的十四歲普通少年罷了。’

‘說的也是……這麼久沒有出來活動筋骨,白夜覺得煩悶了嗎?’

對因為由自己來成長為一個溫和包容的十四歲普通少年更加輕鬆而在某種程度上壓製了自己半身自由而感到歉意,微微垂下眼睛的棕發少年,隱去了眼底浮現出來的淡淡苦澀。

‘嗯?沒有的事。話說我隻不過是‘依照本能就可以抹殺敵人’的‘殯儀師’罷了,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這種一旦不定時放出來釋放本性就會憋得難受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真是的。哦,有空也嚐試一下那所謂死氣之火吧?’

由於直接傳遞到意識裏而更加顯得冷峻清冽的聲音裏,浸染著隻有“夏久”才能體味到的、帶著些許安寧慰藉意味的暖意。

知道另一重人格是希望利用由天生血脈帶來的優勢為自己更好地生存再上一層保險,少年感受著心底靜謐溫純的精神波動,剛剛才浮現的糟糕情緒立刻消散了。

‘好的~身為初代血脈擁有者的我們,應該能夠更加輕易的操縱這種火焰吧?——話說之前在提出為威爾帝檢查身體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想起來檢查檢查自己呢?’

‘——或者說,在察覺到所謂‘初代血脈’的重要性的時候,我們為什麼沒有轉而向這個方向展開研究呢?’

這樣對話著,有意無意間,少年微微收緊手上的力度,將自己心髒這樣致命的部位,坦坦蕩蕩的湊近了懷中一身黑色西裝的二頭身嬰兒殺手。

——在這種距離下,即使Reborn並不持有世界第一殺手的身份,而真的僅僅是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孩童,也足以用一把小刀,結束掉這個繼承著世界上絕無僅有的Vongola初代血脈的少年的性命了。

‘那也是因為……’

‘隻要決定了賦予信任,就絕不會再次懷疑。’

‘畢竟——’

‘現在,他並沒有背叛的理由。’

心情開始真正明朗起來的棕發少年眯著眼睛,瀲灩的湖光中一片明澈的金色,習慣性揚起的嘴角也帶著些暖煦的意味,哪怕在看見站在道路中間目光灼灼的少女時,也並沒有淡去。

——但是他也因為被熱切凝視著的少女吸引了注意,而沒有在意到懷中Reborn下拉帽簷遮擋住表情的動作。

或許……那會是一個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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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

“Reborn,作為你的學生,我十分感謝你無微不至的關懷。”

“哼……突然獻殷勤,是抱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啊呀,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隻是對老師每一次的不辭辛勞而感到愧疚罷了——上次把獄寺隼人誘拐到日本並盛,一定費了不少力氣吧。”

“嗯?你在說什麼啊,蠢綱。我隻是一個兩歲的小嬰兒而已,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不承認也沒關係。呐,這是我這個月購買研究材料的費用清單,老師之前有說過會幫助我盡情研究的吧?”

“隻有這種時候你才會叫我老師嗎?”

1908

本以為那個身穿綠女子中學校服的女生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而前來搭訕的棕發少年站在一邊,一邊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自戀情緒而深深檢討,一邊又在為眼前和諧又輕鬆的氛圍而感受到莫名的無力。

——喂,Reborn!你在家裏麵裝可愛騙騙媽媽也就算了,現在站在街道上和一個普通中學女生聊得那麼隨意真的不要緊嗎?你的身份是世界第一殺手、晴之彩虹之子,可不是什麼兩歲的嬰兒啊!

——還有,難道隨便什麼人看見二頭身能夠隨意走動和說話的西裝嬰兒都不會震驚的嗎?

這個世界都怎麼了……

伸手向上微抬鏡框,纖長的手指遮蔽住再次不受控製抽搐起來的嘴角,澤田·莫名吐槽·蒼日·綱吉耐心的告誡自己要盡快熟悉這個十四年來突然天翻地覆的世界,——可是右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就因為被眼前這個本來蹲在地上一臉夢幻的和鬼畜嬰兒搭訕著的少女那抬起頭瞪視時的、洶湧的怒火驚到,而訕訕的停留在了半空中。

“你這個惡魔!怎麼可以這樣?!”

“……”

‘……’

總是帶著些許暖意的笑容差一點僵硬在臉上,少年用沒有機會放下的右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再一次透出幾分鬱卒情緒的目光轉向一臉無辜的、重又坐到自己肩上的Reborn。

‘……問問她是不是R32星係爆炸時幸存下來的人。還真是親切的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