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醬的哥哥在相撲比賽中受傷、想要去探病又不敢一個人過去,才、才……”

少年略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隨後伸出手去,輕輕地在羞澀低下頭去的女生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們前些天出門做短期的旅行去了,沒有提前通知到你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呢……不過,你口中的京子,指的是並盛中學拳擊社主將笹川了平的妹妹嗎?”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少年動作細微的皺了一下眉,低下頭與自家鬼畜家庭教師默默對望了一眼,然後抬起眼睛,對正在一臉擔憂的注視著這裏的奈奈媽媽,露出了帶著歉意和請求神情的勉強笑容。

“媽媽,那個……我想……”

“啊,是不是需要我去醫院裏幫幫忙?真是的,這種小事,綱君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嘛……嗯,藍波、一平和風太也和我一起去吧?碧洋琪呢?”

身材妖嬈的女性殺手將視線轉向了自己二頭身的情人——

倒是少年靦腆的抓了抓自己蓬鬆的棕發,雙手合十:

“那個,碧洋琪,拜托了……!”

奈奈媽媽與這幾個孩子們的、被無辜牽扯進來的笹川了平與風紀委員們的,他們的安全……

“哼,收起你那副蠢得要死的表情,綱吉——醫院裏的話,夏馬爾也在那裏,恐怕碧洋琪去了之後,氣氛會更加熱鬧吧?”

話音未落,習慣性拉下帽簷的家庭教師突然抿起嘴唇,飛起一腳,踹向了自家學生的左肩——

“什……?!”

本來條件反射般想要躲避開的動作,在撇到視線一角隱隱閃現的銀亮光澤時,頓在了原地。

在慣性下向一側倒去的身體,毫無例外的撞上了剛剛從旁邊擦肩而過的小孩子。

——一個手裏拿著像是玩具般小巧精致的三叉戟的,小孩子。

“嗚哇哇……!!好痛啊!嗚嗚……媽媽,大哥哥欺負我……!!”

似乎因意外犯下的錯誤而錯愕睜大的金棕色瞳眸,透過鏡片,安靜的凝視著那一雙委委屈屈泛起水色的眼睛。

已經開始了嗎……?

這樣不動聲色的布局。

——似乎有所進步呢,我許久未見的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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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

“……骸大人?……骸?骸大人……!?”

嗯——

他睜開眼睛,微微皺起眉頭,用力按了按自己抽痛不已的太陽穴。

被犬和千種擔憂不已的呼喚聲驚起,他竭力的回想著之前映入視網膜的、那一抹澄澈又柔和的……

啊啊,是那個家夥嗎……?

——深藍發絲掩映下的、烙印下不詳“六”字的血紅右眼,正散發出驚人的惡念。

嗬……

是夏季裏才在西西裏島的小巷裏見過麵、不知什麼原因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怯懦少年啊?

那家夥——竟然是未來的黑手黨教父嗎!

嗬嗬……哈哈哈哈——!

他不由自主的瘋狂大笑了起來,顫唞不已的手指捂住給自己帶來無邊痛苦的眼睛,透過那樣狹小的間隙,他貪婪的注視著頭頂汙濁的天空。

哼……

請再耐心等待一會兒,我親愛的夏久君。

被那樣肆意的笑聲所驚起,嫩黃色的小鳥一邊尖聲重複著“骸、骸”,一邊在破舊的校舍裏盤旋。

他好心情的示意那隻大膽的巴茲鳥停留在他的肩上。

啊啊,隻要我控製了黑暗世界裏最榮耀、也是最肮髒的Vongola,我就將……

就將——

以最驕傲的姿態,站在你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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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列恩是怎麼了?”

即使是處於正在向黑曜中學前進的路途中,少年也依舊偏過頭去,擔憂的瞥了一眼正可憐兮兮趴在二頭身嬰兒帽簷上的變色龍寵物。

坐在自己學生肩上的鬼畜嬰兒麵無表情的伸出手去,示意了一下手心裏托著的半截尾巴。

“列恩斷尾了——我的學生即將遇到危險。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情,心裏麵已經有了很明確的判斷呢,澤田綱吉。”

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漆黑雙眼,冷靜的審視著總是讓自己驚訝的學生:

“即便是我,也不過是今天早上才得到了有從複仇者監獄越獄的犯人進入並盛的消息——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不是嗎?”

麵對自家斯巴達教師一針見血的逼問,少年隻是淡淡的垂下眼睛。

“那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等從黑曜中學回來之後,我再告訴你吧。”

——那一場錯誤的遇見,會不會有一個還算完滿的結局?

不管怎樣……

我都會認真的品味那顆已經孕育了八年的果實。

從六歲時的初遇開始,紮根於憎惡和欺騙,汲取著六世輪回中所有的罪孽為養分,用鮮血澆灌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