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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聲音?!!
毫不留情打開的燈光刺進眼瞼,少年皺著眉頭、抬起手遮擋在麵前。
可惡,Reborn!好不容易適應了那樣的黑暗,你突然把燈開開幹什麼啊?!你以為——
模糊的視野裏,有什麼黑色的身影微微一動,站了起來。
啊,是這樣——!!
幾乎被洶湧而來的震驚與狂喜淹沒,少年沒有在意自己在強光下泛起生理性淚水的眼睛,有些失態的張開了嘴,緊緊地凝視著那個用手槍一抬帽簷的黑發男人:
“Reborn!!你恢複了?真的……我的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我走之前的研究才進行到一半!!難道是威爾帝用了什麼其他的方法……也不會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穿著熨帖西裝的男人沒有回話,隻是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那個因為挑起了研究欲而什麼也不顧、金棕色的雙眼正閃閃發亮的少年。
……笨蛋。
蠢貨。白癡。
他怎麼會……有像這樣遲鈍的學生?
銘刻在骨髓裏的疼痛與思念在這一刻發酵膨脹,鼓鼓囊囊的塞滿了血管,不依不饒的穿透了心髒,酸酸澀澀的溢上了喉頭。
你這個——不成器的學生。
怎麼在好不容易見了麵之後的第一句話,就隻顧著急切的向我詢問這件事呢?
你怎麼可以在幾乎將身體剖開般鮮血淋漓的分離之後,一個人生活的這麼好?你怎麼可以不來考慮我這半年瀕臨絕望的狀態?
你怎麼可以,察覺不到我的心思?
男人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宛若深淵的漆黑瞳眸裏,沉入一抹近乎瘋狂的暗色。
哦,得了吧。
什麼維持著有趣的師生關係,什麼狗屁的溫情政策,什麼已經足夠強大、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遮蔽在羽翼下——都他媽的滾去三途川!!
他受夠了。
那種死寂。絕望。破壞欲。讓整個世界都為他心愛的人陪葬。
棕發的少年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毫無危機感的推測著解除彩虹之子詛咒的方法。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溫熱的呼吸。愛情。近在咫尺。
男人涼薄的挑起唇角,邁步走到少年的身前。
修長有力的四肢,就像是隨時準備撕咬住獵物咽喉的黑豹。
——與生俱來的超直感似乎提醒了少年,他停下小聲又快速的自言自語,訕訕的抬起頭來:
“Reborn?”
那雙金棕色的瞳眸裏,映入的,隻有他一人。
很好。就是這樣。就這樣,隻要掙紮著呢喃出他的名字就夠了。
男人抬起手,將手槍抵在了少年的心口上。
拉開保險栓的槍支,壓抑著終於爆發開的深切殺意與惡念。那種瘋狂的情感,簡直無法言說。
“——Re……唔!!”
左手深深的插入到少年蓬鬆的發間,他將唇印在少年的唇上,毫不留情的噬咬。
似乎是出乎意料的驚愕與愚蠢的信任,對方僵在原地,根本沒能作出什麼有效的抵抗。
柔軟的舌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一點點舔過牙齒,緩慢又充滿□的摩攃著內/壁,一寸寸摸索、探究、吞噬入腹。
——不行。
沒有反應。
還不夠。
男人滿含興味的漆黑瞳仁倒映著對方沒法做出任何回應的麵容,拿槍毫不留情頂在少年心髒上的右手穩如磐石,左手粗暴的拽著少年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