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墨脫下的毫無意義的亂棋,是吳邪內心最清晰的,他也唯獨在這裏,覺得自己可能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他在當天的午夜回到了喇嘛廟裏,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喇嘛準備好了點心,他沒有吃,而是爬上了房梁,離開時候放在上麵的酒還在。
他爬下來,喝了一口,藏入懷裏,出門開始往雪山裏麵走去。
他什麼都沒有攜帶,沒有任何專業的設備,沒有保暖的衣服,徑直走向雪山。兩天時間,他隻有這瓶酒可以維生。^思^兔^網^
他感覺到四周似乎有人,在雪中踏步的時候,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然而四周什麼都沒有,懸崖邊能聽到風口的呼嘯聲,但是僅此而已。
吳邪有一刻覺得是否自己把對方的能力神化了,即使能夠操作非常細小的細節,但是也未必可以在這樣野蠻的鬥智中完美的跟盤。
此刻,也許他們已經被拉上幾條街了都說不定,也許他們仍舊不知道,自己已經到達墨脫了。也許他們現在正在川藏線上被泥石流堵著呢。
他思考著,忽然背後有了什麼動靜,瞬間他被人從後麵捂住了嘴巴,匕首從他脖子切過,滾燙的血一下衝上了喉管。
他被推倒在地,看到身後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羽絨衣的人,隻有一個人。他沒有看到過他,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自己設了這麼大的一個計劃,對方隻派了一個人,輕描淡寫的來幹掉自己嗎?
吳邪開破的喉管裏不停的湧出血來,割喉的年輕人冷冷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是要確認自己的死亡。
吳邪捂著自己的脖子,往後爬了幾步,用盡最後的力氣站起來,向後翻入懸崖。
第六章 逃命的蟑螂
黑瞎子滿頭是汗,盯著蘇萬顫顫悠悠的從他的小腹的肌肉裏夾出一隻指甲蓋大小的小蟲。
小蟲已經死了,死前有倒刺的腿深深的插在肌肉裏。夾出來的時候,勾出了十幾條肌肉纖維,足以看出他們的勁道之大。
蟲子在比較淺的肌肉內,不會出太多的血,但是數量太多了,如果每一隻蟲子都開一個創口的,黑瞎子會變成一隻蜂窩。所以他不得不讓蘇萬采取在皮下切割的方法,從一個創口進入之後,在皮下活動夾子,把四周的蟲子都夾出來。
當然,沒有內窺設備,夾出來的蟲子很多時候都帶著肉。這種手術和抽脂都差不多了,在沒有麻醉的前提下,很容易形成心肺功能的衰竭。
所以沒過多久蘇萬就看到黑瞎子不堪忍受的撇了撇嘴,“沒事,別弄了,過段時間他們會被我的身體自己吸收的。”黑瞎子說道。
蘇萬聽到這話,鬆了口氣,直接癱倒在地上,滿手全是血,加上地上已經被夾出來的一堆血肉模糊的蟲子,讓他一陣一陣作嘔,他第一次覺得有時候做事情半途而廢實在是一種解脫。
“在沒有立場方麵,你真的是我見到過的最登峰造極的人。”
以前覺得有人暈血,有人看到血會吐是很可笑的行為,如今他覺得自己已經能感同身受了。
黑瞎子渾身顫唞,問他道:“你有繃帶嗎?”
蘇萬從包裏摸出一隻單反相機大小的包,從裏麵掏出了繃帶。
“你真是帶了不少東西出來,你是怎麼看待你的人生的?難道小時候抓鬮抓的是收納袋嗎?”黑瞎子看了看已經抽完的煙,沮喪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