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都是這樣,居安而忘了思危,我們都以為出府另立門戶就和他們沒什麼利益衝突了,也就沒那麼再防著,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覬覦你的產業。”老太太傷心地說道,“說起來,你們是同血同源的骨肉弟兄啊,我和她也是同出一源的姐妹,沒想到他們竟這麼狠心。”
“當年我遇襲的事,就懷疑過是他們所為,可是苦於沒有證據,又念在父親病重,就沒有再追查下去,沒想到他們這次變本加厲,要害咱們全家,連方家都不放過。”薛瑾瑜有些憤恨的說著。“薛平,把那幾個人都帶上來吧,我有些話要當麵問問他們。”
薛平和管家薛福帶著幾個人進來,腳下使勁一踢腿彎,這些人就都跪在了地上。
“姑媽,你饒了我吧,姑媽,是大表哥逼我的啊。”文荷連滾帶爬的到了薛老太太跟前,“姑媽,我是您的親侄女啊,您就饒了我吧,我會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回來了,求您了。”聲淚俱下的在老太太跟前哭著求饒。
“文荷啊,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怎麼會和安國串通一氣,來害我們薛家啊?”老太太心痛的看著自己的侄女,這是她最小的弟弟的孩子,弟弟身子弱,前年病逝了。老太太就把文荷接到了府裏養著,想等她孝滿了給她找門好親事,沒想到自己疼愛的侄女竟然是個禍害。
“姑姑,我爹去世的時候,大表哥去幫忙操持喪事,有一天晚上,他突然闖到了我的房裏,把我給,姑媽,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隻能聽他的話。後來姑媽派人來接我,他說隻要我幫他做一件事,等我滿了孝,就會明媒正娶的娶我做平妻。後來我進了府裏,卻喜歡上了瑾瑜表哥,瑾瑜表哥比大表哥強上百倍。我以為隻要我對他好,他就能接受我,沒想到表哥心裏就隻有表嫂一個人,對我不理不睬的。我嫉妒表嫂,以為隻要表嫂沒有了,表哥就會喜歡我。姑媽,我是太喜歡表哥了,才會做錯事的啊。”文荷知道自己再否認也沒用,自己的幾個丫鬟和買通的那幾個人都被抓起來了,等薛瑾瑜從別人口中審問出來就晚了,所以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他,是他給了我竹葉青蛇,還有yin*蛇的藥粉。”文荷指著身旁的一個男人,正是她半夜去見的那人。
“喜大管家,沒想到你不在京城享福,卻要到這窮鄉僻壤的窩在一個小院裏,可真是委屈你了。”薛瑾瑜自然認得那個人就是靖南侯府的大管家薛喜,這個薛喜一直是老大薛安國那一邊的,薛安國有很多事都是他出麵去辦。
薛喜跪在地上,忍著手臂的疼痛,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的薛瑾瑜,“哼,你別得意,大爺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瑾瑜麵色一寒,“笑話,我還不想放過他呢,你要是不想說,隨便。薛平,把他雙腿打斷,然後找人送回京城我大哥府上,看到時候我大哥會怎麼處置他。你說呢,喜大管家,我大哥知道了你被我抓住,又成了殘廢,他會怎麼處理你呢?”
薛喜的臉色就變了,他跟了薛安國這麼多年,當然知道薛安國的心狠手辣,如果自己真的被廢了再送回侯府,薛安國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除掉自己,自己幫他做了太多的壞事,哪還會讓自己活著。“我說,我都說。當年老侯爺寵愛三公子,老夫人和大爺都恨三少入骨,正巧三少為了侯爺的病來東北購藥,大爺就買通了大批的殺手在路上截殺三少。後來三少死裏逃生回到侯府,大爺本想再找機會下手,可是老侯爺在三少身邊派了暗衛,就一直沒機會。老侯爺去世,三少破門出戶,大爺的心思才稍淡了些。可沒想到幾年的功夫,三少卻掙下了偌大的家業,大爺一直認為是老侯爺偏疼三少,給了三少不少財富。正趕上這幾年侯府已經隻剩個空殼子了,所以大爺又起了謀奪三少財產的念頭,這才一邊和三少修好,一邊想辦法謀害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