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這事是老2和老三家的孩子做的不對,可是你也不能為了這事就要分家吧?咱們家雲樺昨天才剛剛成親,今天你就要分家,這不行。”
“爹,這些年我為了這個家,一直都任勞任怨的悶頭幹活,五個兒子,小小的年紀就跟著我去上山下河,吃盡了苦。玉嫻才五歲,就跟著哥哥成天的上山。這要換成了別家的孩子,哪個不是整日玩鬧,淘氣的要命的時候,可你看他們,一個個老老實實的,那有和孩子的樣子。爹,你也是做父親的,要是弟弟妹妹們當年也這樣,難道你就不心疼嗎?玉嫻她娘,性子好,又能幹活,家裏家外的,哪樣活她少幹了?懷著玉嫻都快要生了,還得下地幹活,就這樣娘還不順眼,今日她還不是怕有人說她昨天啥也沒幹,躲懶,才會一個人在那刷碗盤的。這是大家的活,怎麼就沒見旁人搭把手?孩子們懂事,幫著幹活,卻惹出這場事來。爹,要是換成我娘,你心裏怎麼想,你就不疼自己的媳婦?”佟雲鬆字字句句,都露出對妻子和孩子的心疼愛護,“爹,我是個沒用的男人,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
“老大,你那說的是什麼話?家裏怎麼了?家裏那個欺負你們了?別在那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秦氏忍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了。“今天你就是說出大天來,這個家也不能分,你是我養的,還論不到你說分不分家,一群白眼狼,如今有能耐了,攀上高枝了,就想分家過好日子去,沒門。”秦氏說的是方掌櫃要收徒的事,拜師在當時可不得了。
“娘,誰攀上高枝了,哪個要過好日子去?你沒聽大夫說,玉嫻娘一年之內不能幹重活,我們過什麼好日子,不過是不想讓人嫌棄罷了。”佟雲鬆今天是鐵了心要分家。“娘,您往日不是常說等四弟成了親,就要把我們攆出去的話嗎?現在四弟已經成了親,我要分家,您為啥不讓啊?”
“你個狼崽子,我啥時說過那樣的話?白眼狼,養不熟啊,竟然拿這樣的話來編排自己的娘,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你就這麼編排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秦氏被兒子當麵揭了短,臉麵上過不去,開始撒潑耍賴。這次雲樺成親,讓她看明白了老大一家就是個搖錢樹似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弄回來將近二十兩的銀子,這不跟造錢一樣了嗎?一大家子一年拚命地侍弄地,到頭來能剩下二十兩銀子就不錯了,她哪會再讓雲鬆一家分出去。
玉嫻知道今天的事不是她能插嘴的,要是她胡亂的說話,弄不好讓老太太借機撒潑就糊弄過去了,那就分不成家了,所以一直不敢吱聲。看到秦氏這樣,就到小五身邊,在小五耳邊說了幾句,小五悄悄的跑出去,他人小,倒也沒人注意。
“爹,娘,不論如何,今天我都要分家,你要是不答應,咱們就請我兩位大伯,還有村裏的長輩來,咱們當著大家夥的麵,好好說道說道。”這次機會如果不抓住,以後想要分家就難了,說以雲鬆堅決不退讓。
“你這個王八犢子,你長大了,有能耐了是不是,現在學會頂撞爹娘了,還拿外人來要挾你母親。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畜生,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再說分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看你還有沒有臉活在這世上,佟家老大能耐啊,逼死自己的老娘啊。”秦氏終於使出殺手鐧。
“娘,你要是真的要撞死那就撞吧,我陪著您一塊,反正我現在兒子沒了,媳婦躺在那昏迷不醒,剩下的幾個孩子都成了人家眼中的奴才,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如就陪您一起撞死,也好上那邊去伺候您老人家。”當一個人真得被逼到一種程度時,以往的顧慮都不重要了,佟雲鬆知道秦氏不會真得尋死,以往也隻是拿死來嚇唬他,現在他不怕了,秦氏應該就會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