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的,就不關咱們啥事了。娘,我要去看書了,有事您叫我。”說著,就跑去書房了。
“我去給書房那屋再燒點火,孩子們在那看書,別凍著了。”雲鬆起身出去燒火去了。
十一月初七的下午,佟家一家人趕著從佟世旺家借來的牛爬犁,往鎮上走。冬季的時候,爬犁要比車好多了,一家人坐在爬犁上,看著兩側雪白的山嶺,也是一番樂趣。雲鬆在爬犁的木板上鋪了一張皮子,既隔涼又暖和,一家人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上麵也感覺不到冷。玉嫻穿了一身紅色的棉褲棉襖,圓滾滾的像個小包子,頭上包了個圍頭巾,隻露出兩隻眼睛。“娘,你說我拜方叔叔為師,咱得送啥拜師禮啊?”
“不知道啊,娘也沒拜過師,哪懂啊?不過娘倒是帶了一樣東西,是你姥爺留下的一方碧玉鎮紙。當年你姥娘一直舍不得當掉,即便家裏再貧困的時候,也堅持留下來。後來娘成親的時候,你姥娘把它當嫁妝,給了娘。這些年你奶一直想摳出來,可我哪舍的把它拿出來,這回你拜師,一般的禮物可能是拿不出手,娘才想起了它。”
“娘,這麼貴重的東西,您還是放起來吧,咱們去鎮上買點別的,送給方叔叔就行的。”玉嫻急了,這可是傳家之寶,娘最愛的東西呢,可不能因為她就送人啊?
“玉嫻,方掌櫃是個能人,你能跟他學醫是你的福氣,這是你的造化。為了你,娘啥都舍得。”方氏把玉嫻摟在懷裏。
“娘,等我長大了,一定給你買更好的。”玉嫻靠在母親的懷裏,向母親保證。
“好,娘等著。”方氏摟著女兒,幸福的期待著。
一個時辰後,一家人到了鎮上,哪都沒去,直接到了濟世堂。雲鬆把爬犁停好,方氏等人從爬犁上下來,扯了扯衣服,然後就走進了濟世堂。小順子在裏麵一看見玉嫻和大郎,就趕緊上前招呼,“是佟小哥和玉嫻姑娘啊,掌櫃的吩咐了,佟家人來了,直接到後堂,他在後堂等著呢,跟我來。”說著,領著眾人往後堂走。
方掌櫃正坐在後堂的會客廳裏,還有兩個人在那坐著,三個人喝茶聊天呢。小順子到方掌櫃麵前說:“掌櫃的,佟家人來了。”方掌櫃忙起身,看見佟雲鬆和方氏領著兒女們都進來了。
“佟大哥,佟大嫂,你們來了,剛才還說呢。快,請坐。順子,上茶。”方掌櫃熱情的招呼雲鬆和方氏坐下。
大郎和二郎把手裏的東西交給雲鬆,雲鬆又遞到方掌櫃麵前,“也沒啥好東西,兩盒點心,一壇子玉嫻釀的葡萄酒,讓方掌櫃的見笑了。”
方掌櫃接過禮物,把點心往邊上一放,直接捧著酒壇子不撒手。“玉嫻啊,你這是啥時候又釀了葡萄酒啊?上一回的果子酒,讓那些老家夥聞到了味兒,非來搶著喝了半壇子。都沒給我留多少,這回我可不能讓他們看見。”說著就抱著要藏起來。
“方老弟,什麼好東西要讓你在那捧著不撒手?來來來,讓我們哥倆看看。”坐在左邊的一位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人開口說話。
“嶽老哥,不過是一壇子酒,沒啥,你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說著,方掌櫃抱著酒就要往後麵走。
“別啊,方老弟,咱們認識也五六年了,還沒見過你對什麼東西這樣呢,既然是酒,那就讓我倆嚐口又能這麼樣?”另外一位也說話了。“小順子,拿幾個酒杯來。”看來這人跟方掌櫃挺熟,直接就讓小順子去拿酒杯。順子不敢動,看了看方掌櫃,方掌櫃無奈的說:“去拿吧,今天又得被打劫了。”
“玉嫻啊,以後再有這酒,你就偷偷地給我就行了,尤其是有人的時候,千萬別往外拿。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老饞蟲,讓他們知道了,我哪還能剩下啥啊?”方掌櫃有些肉疼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