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歎了口氣,就說起婚禮上的一些事來。原來雲蓮不滿意這個媳婦,但是沒辦法,那個小寡婦不是好惹的,沒辦法這才娶進了門。雲蓮就不給好好辦喜事,什麼都是從簡,酒席也不好。去趕禮的人都議論紛紛的,弄的佟家人也跟著丟麵子。秦氏又聽見劉氏在那嘟嘟,就罵了她兩句。哪成想,劉氏竟然當著那麼多人,就跟老太太吵了起來。雲蓮她們當然是向著母親了,姐妹三個就和劉氏罵了起來。別看劉氏嘴挺溜,可是哪罵得過三個人啊,就這樣,敗下陣來,早晨飯都沒吃,就回來了。“你說孩子他奶奶也是,分不清個場合,在那就罵媳婦。大嫂也是,在外麵也不給娘留點麵子,兩人就在那叮當起來了。這好歹的也是永福的喜事,讓他們給攪得,那是一團亂。”周氏邊說邊搖頭。剛開始看著劉氏對倆老人還行,哪想到,如今竟然這樣了。
“唉,她們兩個那就是針尖對麥芒似的,得空就掐起來。當初我一聽老人跟著雲柏他們過,就猜會有這一天的。這雲柏媳婦以前是在後麵捅咕你,來對付我。如今沒人捅咕了,她又開始明麵的和人爭。一個家裏,有一個那樣的都不消停,這兩個人都是那掐尖要強的,能不打起來嗎?”方氏聽完了周氏的話,就說道。“家和萬事興,你瞅著吧,老宅子那頭,等老太太他們回來,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不過,再怎麼地,雲柏是長子,奉養父母是應該應分的。劉氏要是再混,恐怕就該吃虧了。”了,反正咱們都分出去了,他們愛怎麼打咱都管不著,眼見為淨。”周氏也不想提這些鬧心事。“嫂子,我看這祠堂蓋的挺快啊,兩進五大開間,規模可是不小。別說,這皇帝下聖旨讓修祠堂的,可也是不多見,可不能丟臉。”
方氏聽周氏說這個,就笑了起來,“是啊,雲鬆和咱們村的村長還有幾位老人都商量了,這祠堂蓋的大些,裏麵附設學堂。等過陣子全都修建好,就讓村長想辦法請一位教書的先生來。讓咱們村子的孩子都能去念書,這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要不然光是一個忠義祠,在那可沒多大用處。”這是玉嫻提議,佟家人全數通過的。反正皇帝賜給的銀子足夠了,就可勁的花,按照對村子最有利的方式去修建。這個錢最好不剩下,要是剩了,就留到公中,當做以後請先生的錢。反正佟家要每一筆賬都能查到證據,剩下的錢,一文也不能留在手裏。誰知道京城裏曹家會不會有什麼敵人,萬一有人故意害他們,就會從這修祠堂上去找借口。
上梁的日子已經定了,雲鬆找人往府城捎了信,請曹家來人看著上梁。至於修祖墳的事情,玉嫻提出不用修立一塊新的碑就行。這祖墳是輕易動不得的,有多少人家因為動了祖墳,好好地日子敗亡的?如今佟世崢隻有雲鬆這一支後人,而雲鬆一家過得很興旺,所以祖墳絕對不能動。玉嫻記得前世奶奶講過很多故事,裏麵就有一些,說是哪家人過非常好,就說要修祖墳。把祖墳都用最好的材料重新修了,結果,這家很快就敗了。陰宅與陽宅不同,最講究的是發不發科。如果修的太過豪華了,就會壓住地氣,讓祖先的陰靈無法再庇佑後人,所以玉嫻堅決反對修祖墳。佟家人不懂這些,雲鬆就問袁青雲,袁青雲也說佟世崢葬的地方風水不錯,不宜大動。於是,大家決定,從鎮上定一塊石碑就行了。石碑的大小,玉嫻也堅決不允許太大,怕壓住地氣。把雲鬆夫婦弄的哭笑不得的,沒想到女兒在這方麵竟然這麼堅持,也就聽了玉嫻的建議,隻是簡單的一塊墓碑。
周氏在佟家坐了一會兒,就要回家了,“嫂子,明天我和雲楓就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