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暗,有一股黴味襲來,陰風陣陣,顯然就是地牢之類的地方。冷寒慢慢地拉起如地磚一般的入口,有橙黃的光芒從裏麵透了出來,同時,還有嘈雜的人聲:

“喂,你說那老家夥能對付得了冷寒他們嗎?”一人問。

“她可是莊主花了大價錢請過來的,那些守著這裏的兄弟,都被她點撥過幾手的——當然,那也是要錢的。”另一個人說道,“絕對沒有問題的。莊主那麼本事,不會看錯人的。”

“沒錯。”第一個人的語氣中也充滿了欽佩,放鬆下來之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對,罵罵咧咧了來,“媽的,怎麼覺得有冷風吹進來,喂,你是不是沒把入口關好?”

“怎麼可能?”另一個人覺得委屈,但也確實感到有股風從入口處吹來,暗想難道真的沒關好,於是便起身朝入口處走去。

剛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倒退了回來,同時,腿腳不停地哆嗦。

“怎麼了?”一個人皺眉問道。

另一個人說不出話來,顫巍巍地伸手一指。那一個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也嚇了一跳,著急地似乎要按到牆上的某一塊突起,斜裏伸出一隻手把她劈昏,同時,步飛煙的聲音響起:“在爺的麵前也敢耍花樣,是不想活了嗎?”

冷寒著急地往裏走,尋找冷清的下落,眼神越來越慌亂。

------題外話------

那些不重要的人,我連名字也不想取了啊!

第74回

室內一片黑暗,朦朧的月光照進去,但地麵卻很幹靜,空氣中帶有人常住的氣味,而不是陰暗潮濕無人住的黴味。

“清兒!”冷寒震驚地喊了一聲,如飛射的箭一般衝到了牆角。

月璃抬眼看去,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成一團的人,會是冷清?

冷寒顫唞著雙手,輕輕撥開冷清糾結髒亂的頭發,露出冷清明顯消瘦下去的暗黃臉龐,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眼底盡是青淤,唇幹裂的都是口子,整個人已憔悴的不成樣子。

原本月璃還對冷清有些不滿,但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隻覺得心疼不已。

“清兒?”冷寒緊皺著俊眉,看得心都揪了起來,費了好大的勁才艱澀的從嗓子眼裏憋出這個字眼來。在如何堅持,也控製不住眼睛的酸漲,抓住冷清胳膊的手也不自禁地用力。

“嗯?”一直處於遊曆狀態的冷清慢慢轉頭看向冷寒,有些迷茫地直視了半晌,陡然間變得凶狠起來,伸出雙手……掐住冷寒的脖子,並用力收緊,嗓子眼裏吐出沙啞的音:“殺……殺光你們……全部殺死……”

月璃大吃一驚,和步飛煙忙上前製住她的行為,不明白冷清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哥哥下手,難道……這個冷清是假的?

還是她已經神質不清,被折磨的發了瘋,才會見人就冒凶光。

剛碰著她的胳膊,冷清就隱忍著倒抽了口冷氣,放開掐冷寒脖子的手,狠狠地盯著他,重新蜷縮成一團。

並聽到一陣金屬被扯動的清脆聲音,地上也滴了一些暗紅的血跡。查看了一下,冷寒並沒有受傷,定睛看去,卻是冷清的手腳都被細小的幾乎沒有顏色的鏈條鎖住,“啊!”月璃震驚地叫了一聲,捂住嘴,不忍再看。

隻見那頭頂兩根直穿著冷清的琵琶骨。

好狠毒的手段!

穿了琵琶骨,就等若廢了那人的武功。有什麼比廢了練武之人的武功更能打擊他的?

這鏈條穿過了皮肉,使得冷清一旦用力,就會劇痛無比,冷寒眼裏含著淚,心痛的無以複加。又輕輕地靠前,冷清再次防備地暴起,掐住冷寒的脖子,又是一陣拖扯並有血肉撕裂的聲音,她的手不由得放鬆。

步飛煙瞅準時機,疾步上前點了冷清的昏睡穴。沒有武功的她,馬上就昏了過去,身體歪向一邊,冷寒趕忙扶住冷清,臉上有著更深的傷痛。

月璃輕歎了口氣,一口牙差點咬碎了,“可惡!”

這麼殘忍的手段根本不是人幹的事!

看到冷清這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碰,怎麼把她接出去,她的傷勢需要治療,這裏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冷寒目光悲傷無比地看著他妹妹,撫摸著她額頭:“清兒她性格多多寡,我一直擔心她獨自在江湖上會出事……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月璃安慰道:“不要太難過了,她可能是受了刺激太多,神智暫時不太清醒,隻要好好休養,會沒事的。”

冷寒點了點頭,目光定定地望著月璃,帶著渴求之色:“王爺,我能一直將她帶在身邊嗎?……我實在是放不下……”

月璃還能說什麼,點了點頭。

冷寒給了她一抹毫無生氣的笑,拿出拿出寒劍,小心地托著一截鎖鏈,用力一揮……鏈條,並沒有斷……

冷寒有些驚訝,眼神卻越來越冷,他的寒冰劍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是切金斷玉,吹毛斷發的寶劍,要砍斷幾條鎖鏈,應該不是很難,可是……這是什麼做的鎖鏈,別說斷,就是裂口也沒有一點兒。

步飛煙上前來,仔細看了看,說:“這材料一般的刀劍切不斷,不如先把冷清送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做一些化鐵水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