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灰衣書生也輸得心服口服,隻是微笑著衝著林紓然一抱拳,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往台下走去。

之後又上來了一位藍衣書生,他雖穿著一身儒衫,但這長相與體型著實不像書生。這藍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我雖然不如諸位滿腹經綸,但卻素愛讀書。隻是今日看著各位這般滿腹才華,想著也就隻有這一身武藝能夠出出手了,想以武藝與顧公子切磋一回,不知顧公子意下如何?”

顧惜朝自然應約,他一抱拳,道:“如此,惜朝賜教了。”林紓然將自己的湛盧劍隨意丟給了顧惜朝,衝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坐在了一邊開始看戲。顧惜朝的武功他自然不會擔心,要知道無論是惜朝的神哭小斧還是無名劍都是在整個江湖之中排的上名次的,更何況這一次惜朝還是用的湛盧劍。這湛盧劍在整個十大名劍榜上可是僅次於上古神兵利器的軒轅劍,排名第二,殺傷力自然不容小覷。

顧惜朝步伐輕盈地遊走於這藍衣書生的攻擊之中,姿態優雅地閃過那一招招氣勢淩人的攻擊,執起手中那劍身寬大,湛然如墨,骨鍛其脊,血淬其鋒的絕世寶劍,最後以一招無名劍法,將劍尖抵在了那藍衣書生的咽喉之處。

那藍衣書生收起剛剛還凜然的氣勢,有些憨厚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衝著顧惜朝抱拳笑道:“顧公子劍法驚人,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說罷,便也微笑著退下了台。如此一來,在顧惜朝與林紓然兩人同樣驚采絕豔的震懾之下,這些書生文人也一一表示想要加入這朝寒樓,為這江湖效一份力。如此一來,這朝寒樓便也是正式成立。

一直到了半夜,這一些雜事才算是徹底忙完,林紓然看著還盤腿坐在桌前處理事務的顧惜朝,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卻是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直接轉過身往廚房走去。林紓然習得一手好廚藝,完全沒有一點“君子遠庖廚”的自覺。林紓然撩起衣袖,露出那一塊白皙纖瘦的手臂,他低著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然後便開始動起手來準備廚藝。

良久,林紓然抱著一個小竹籠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顧惜朝卻依舊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有變化,林紓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將懷中的小竹籠放在了一邊,轉過身回了房取出一件披風。

將披風蓋在了顧惜朝身上,那還在處理雜事事務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眸子看向林紓然,笑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林紓然勾了勾唇,轉過身將那小竹籠放在了書桌前,笑道:“不是擔心你太累,特意去廚房給你做了這個嗎……”

顧惜朝放下手中的筆,饒有興致的看向這冒不起眼的小竹籠,又轉過頭看了看林紓然,挑了挑眉頭,將那竹籠的蓋子打了開來。蓋子一被掀開,那一直藏匿在竹籠內的香氣便開始在整個屋子內彌漫,都是剛剛出爐的包子,大小整齊,色白麵柔,看上去如薄霧之中的含苞秋菊。林紓然拿起一旁的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在包子上方開出一個小口,放在唇邊吹涼了一些,然後便夾起遞到了顧惜朝唇邊。

顧惜朝鼻尖都是這小籠包的香味,看著林紓然的動作,也隻是勾了勾唇,啟了唇,讓那小籠包進入自己的口腔之中。這湯汁和裏麵的肉餡同時進入口中,鹵汁的濃鬱與肉汁的鮮香夾雜在一起,著實讓人口感大增,這小籠□薄肉厚隻是輕輕咬了一口,這肉汁便直接流入了口腔深處。

林紓然從懷中拿出一帕方巾湊到顧惜朝麵前,用那張方巾擦去顧惜朝唇邊殘餘的湯汁,然後便勾起一抹淺笑,道:“這也當真是滿嘴流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