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湊到了顧惜朝麵前,裂開了唇角,露出一個很是燦爛的笑容,開口道:“美人啊,你是顧惜朝麼?嘿嘿,我叫做席童。”顧大美人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徑直轉過身便準備往裏屋走去。被這麼直接的無視,席童卻並沒有在意,隻是有些不滿的鼓了鼓包子臉,隨即再次厚著臉皮湊到了顧惜朝麵前,同時拽住了顧惜朝的衣袖,在顧惜朝同誌有些不悅的皺眉之前,急忙道:“你別瞪我,我是帶你過去找林紓然的!你……你要是再瞪,我就不帶你去了……”
顧惜朝一聽這話,選擇性無視了這小子拽著自己衣袖的爪子,道:“帶我去阿然?可是他不是說他在另外一個時空的麼?”席童瞥了一眼顧惜朝,隨即揚起一抹天然無公害的笑容,道:“就因為不同時空才派我出來接你啊,嗷嗷,時間已經到了!”說罷,便拽著顧惜朝的手臂,另外一隻手在虛空之中畫出一個很是玄妙的圖騰,然後這兩人便直接化作了一道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而遙遠的另外一個時空,林紓然依舊還呆在那座破廟裏,頭上依舊戴著那頂鬥笠,坐在那雕像前,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也不知為何,這座廟宇似乎與自己有著一些聯係,準確來說應該是與自己的前世——上古神族滄瀾有著關係。從靈魂深處那裏傳來的熟悉感想必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他站起身來看了看那依舊沒有半點動靜的雕像,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呢喃道:“或許時機還未到吧?這樣一直等著倒也不是辦法,倒也隻能是出去玩玩咯。”說罷,便很是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直接拿著自己的墨玉長笛就往外走去。林平之和林震南夫婦都回到了福建省福州府,福威鏢局已經被青城派那些弟子們給徹底毀掉,如今青城派覆滅,他們自然需要回去重新打理自己家族,相比日後在江湖之中定然能夠再次聽到福威鏢局的彪悍名頭。
這廟宇所在倒是一處極為清幽的地方,林紓然站在破廟門口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空氣果然很是清新,很是滿意的挑了挑眉,林紓然便從自己的隨身背包之中召喚出自己的班追。翻身上馬,隨即便往遠處奔去。此時他要去的正是衡山城,反正閑著無聊沒有事情可做便去看看那衡山派劉正風到底如何。無聊時候湊湊熱鬧看看好戲還是相當有趣的。
因為上次嵩山派弟子前來搗亂,衡山派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終究還是沒有進行成功,這次在召集了不少衡山派精銳弟子之後便打算廣發英雄帖,再次舉行這金盆洗手大會。林紓然此次倒是沒有選擇之前那般坐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而是直接隱藏了身形坐在了房頂上來看好戲。反正此次他隻是過來看戲的,對於這種混亂無聊的盟主之爭他還真沒有半點興趣。
經過上次那場鬧劇之後,劉正風倒也是明白了最近局勢,也很是明白這些過來參加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金盆洗手成功的,上次若不是那個麵容英俊的少年出了手將青城派餘滄海還有其手下的一眾弟子給全部殺了,那嵩山派驚恐與這少年的實力,恐怕也不會這樣輕易放手。雖然知道可能他們會麵對一場大難,但為了衡山派的利益著想,這次金盆洗手大會卻是不得不舉行。否則的話,到時候無論是自己還是衡山派弟子都將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災難。
林紓然趕到金盆洗手大會時,那嵩山派弟子和劉正風已經開始在對峙。很是滿意的挑了挑眉,林紓然尋出了一處極好的觀賞地點,便撐著下巴很是隨意地盤腿而坐看著一出混亂的好戲。這次洗手大會倒是來了不少人,就連那華山派掌門嶽不群和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也很給麵子地過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