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盼愣了,思維瞬間停滯,大腦似是超負荷的死機了,瞬間失去意識。那顆心被一種別樣的情緒,衝進來,壓抑的滿滿地。君盼慢慢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輕顫,似有晶瑩顫動。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如果不願意,你可以選擇不愛…”

聲音低低,隨風即散。

哎…還是這般別扭,容陌輕揉揉君盼沾濕的頭發,偶爾柔弱些會怎樣?不過,要是變成另一個模樣,那就不是她了。不是她顧君盼,也不是他的妻子了。

“我甘願…”

瞬間,萬物無聲。

成功的堵住君盼的口,啞言,呆愣,震撼。

容陌緩緩抬起頭,深情浩瀚的雙眸緊緊地注視眼前的嬌人,“我甘願…”

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再次重複,“我甘願…”

我甘願…

君盼似是被這句話衝擊的不小,世上太多的滄海桑田,海枯石爛的誓言,都不敵耳邊的三個字。

我甘願;

我…也甘願!

君盼嘴角慢慢咧開,朝著她的丈夫粲然的笑著。好像從沒有過的開心,從沒有過的滿足。

一生,有你便可。

命運就是這般,你一直等不到你要等的人。若你堅持執念,也無非形影單支,永無希望;若是回眸等待,便會發現原來有一個人像自己一樣固執等著自己,瞬間,天闊了,海藍了。

他,笑了。

你,哭了。

慶幸,沒有錯過你;幸好,你一直在原地。

笑著笑著,君盼麵色一變,微提聲音,瞪著容陌,“別岔開話題!你甘願的,為何要懲罰我?”眼裏閃過異光,她有個狐狸老公,竟然想玩移花接木。

握住君盼腰身的手猛地一抖,差一點掌握不好力度,猛捏下去。

容陌有些無辜,“娘子……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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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盼自是得理不饒人,看著容陌裝出可憐的模樣,冷眼瞧著,語氣也冷的十足,“裝萌解決不了事情,說說吧!咱們如何解決這事?”

麵上表情甚是古怪,許久才沉下氣,微微晃動君盼的身子,似是撒嬌道,“還能怎麼辦,最多讓娘子咬回來。一口不夠了,多咬幾口。全身上下都咬了我也不會介意的。娘子~要不要試試。”兩人原本就是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容陌還有意無意的蹭著,明明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可是眼裏流出的神采,卻讓君盼不得不想歪。

頓時…

全身上下都咬…

“轟——”臉蛋很不爭氣的紅透了,頓時不敢再發一言。她嫁給了一個流氓…

容陌好死不死的追問,“娘子…怎麼樣?”

甩一眼刀,目光含怒含嗔,氣急敗壞,“流氓!”

容陌頓時不再裝著無辜,看著小妻子麵部精彩的變化,一時間笑開了懷,“我隻對娘子流氓…”

不得不說,這話說的讓君盼又是無敵自容,又是暗自竊喜。

人啊…就是個矛盾綜合體。

容陌嘴角的笑意從未消失過,今天的這場意味沒有讓他萬分不愉快,反而很是慶幸了。他甚至還想好好報答策劃這場遊戲的人呢?真是深得他心…

打量了四周,剛剛在馬車裏便瞧著這個地方,他不想對著那些人,也不想起正麵衝突,所以才想到這法。不是害怕牽扯甚廣,不是擔心事情鬧大;而是他懶得動,懶得動手,那些跳梁小醜在他眼底根本不夠瞧,還不如和妻子多玩會兒。

看見樹枝遮蔽的一處,眼眸微動。

扶著君盼往那邊走去。

“啊…”君盼一時間忘了自己剛剛崴腳的事了,正邁出一步,便吃痛的叫喚出聲。

“怎麼呢?”容陌緊張的道。

“剛剛跳下來的時候,崴了。”君盼淡淡的言道,畢竟這樣的傷在她的眼裏又不算什麼,以前的傷痛不都過來了。

容陌眸色一變,臉色微沉,帶著些怒氣嗬斥道,“崴了也不說嗎?”

突被容陌喝著,片刻的愣怔,同樣的怒氣回禮,“拜你所賜!”

頓時,容陌不再言語,麵上淡淡的傷痛,還夾雜些悔色。是的。不是他,她怎麼從那跳下來;不是他。她會崴著腳。扶著的君盼取開,一隻手橫過君盼的膝彎處,將君盼攔腰抱起,片刻不遲疑的往那裏走。

“喂!容陌你要幹什麼?”看著容陌臉上的怒氣,君盼仍覺心悸,手緊緊的抓住容陌的衣襟,聲音不由有些顫唞。眼神忌憚的盯著那樹枝擋住的地方。

回眸看了一眼緊張的君盼。

麵上的怒氣微減,隻是神色淡淡,聲音毫無波瀾。

“找個洞,把蟲子整出來。”

頓時,抓住容陌的手鬆開…

頓時,眼神由緊張變成呆滯…

也是同時,

“啊啊啊…。不要啊!我不要和原始部落的人一樣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