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樣的事吧!否則,攝政王是誰?一聲令下,這天下就得抖兩抖的!哪是他們能夠給白眼的啊…

夜墨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抹倩影,腳步一頓,愣愣的看著對麵的人兒,一時間忘記自己是要幹嘛了。

君盼也在同時愣住,沒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語氣涼涼的道,“攝政王是不是忘記回家了路?怎地老在我家轉悠?”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一直都看在眼底,隻是裝作不知罷了。他心裏打得什麼算盤,不用想她都知道。如果第一次相見,對於這個神秘叵測的他有諸多困惑,那麼相處了一年,兩年,三年了呢?他不好意思說出口,她也裝作懵懂不知,她可沒那個好心。

聽著妻子特別見外而又微微諷刺的話,夜墨不知是該慶幸的好,還是該遺憾的好。至少她沒有把自己當做陌生人吧。微咳一聲,盯著君盼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是來找蟲子的。”

君盼臉色頓時一僵,為何這人話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他的意思是在說,自己自作多情了嗎?他是來找自己的兒子?而不是來找她?

看著微變臉色的君盼,夜墨不動聲色,神情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似乎對於君盼的態度非常的不以為然。

“多謝攝政王對我家蟲子關心,不過畢竟不是父子,攝政王如此作為,毀了我的名聲不要緊,隻是不要讓雪公主誤會才好!”不知為何,君盼說這話時,帶著一股莫名的酸氣。

很明顯,夜墨也聽出來了。畢竟他可是她至親的人,對於她的那點小心思還是了如指掌的。

原本冷硬的臉上,慢慢柔和,聲音也不如以往的生硬,眼底有一抹淡淡的狡黠的神光,“就算天下人都誤會,我也要毀了你的名聲!”

“你——!”君盼沒料到以前這個罵不還口的男人竟然這般出人意料,況且說出的話,竟然如此的無恥!“哼!沒想到北齊的人都這般沒臉沒皮,連他們敬奉的攝政王也這般無恥,真讓我大開眼界呢!”

聽著君盼的罵聲,夜墨沒來由的心情愉悅,似乎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以往自己被她時時帶著敬稱的時候,心情一直不爽。沒有想到,現在被她罵的狗血淋頭,竟然會這般的開心?這…太不可思議了。

慢慢地靠近那讓他想念極久的妻子,甚至差點就要控製不住心中的想念,將她擁入懷裏。可是,此時,此景,此人,都不對。唇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盼兒,還想再大開眼界嗎?”

手輕輕的摸向君盼的脖頸,手下那抹細膩光滑的觸♪感,讓夜墨有些流連忘返,有些情不自禁的憶起以前的畫麵。

君盼腦子也是一瞬間的石化,僵著不動,此刻的場景,此刻的感覺、莫名的熟悉,對上夜墨有些迷茫的眼神,眼中的疑惑更深,偏著頭有些狐疑的看著夜墨的一舉一動。

如果說,第一次相見,她看見的就是之前讓自己戀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的夜墨,那時的感覺不會騙人。第一眼就可以確定他就是他。但是相見時,沒有預期的尷尬的不安。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真正看著他的時候,反而沒有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了,再次相遇,也隻是陌路。這話真的沒錯。而似乎…他不知為何,似乎沒有任何前世的記憶。這讓君盼有片刻的輕鬆,如果大家都忘了以前的事,那麼他倆應該也不會再有交集。

他,依然是北齊的攝政王,北齊人民心中的墨帝。

而她,依舊是顧君盼,蟲子的母親。

卻是,沒想到原本視一切為無物的夜墨,竟然不知何種緣故,依著各種理由來接近他們。起初,她隻是猜測,他是抱著何種目的來的,接近他們又有何陰謀?但是日久見人心這話說的真的沒錯。時間久了,任何人的用心也是明了。他沒有任何的目的,似乎隻是想和她們多呆一會兒。她懷孕時,時不時的收到各種營養品,也會收到各種合她口味的食物,如果不是之前並沒有和他打過交道,她甚至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誰偽裝的?但是…有誰能模仿出他的氣度?她生蟲子的時候,聽小唯說,他在屋外站了一夜,如果不是獨伊攔住他,他絕對會衝進產房。小唯當時還說,攝政王是不是有毛病啊…別人家生孩子,他這麼激動作甚?又不是他的孩子!蟲子出生以後,還是接二連三的禮物,不管怎麼說,都會討得蟲子歡心。而且似乎除了獨伊之外,陪蟲子最多的還是他。

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她歲記在心裏,但是依舊很困惑。

眼裏慢慢凝聚著什麼。君盼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處在回憶中的夜墨突然抬頭撞進,君盼那雙清明的一雙眼裏,募得一震。

冷冷清清的聲音,說不出的疏離,“還請攝政王自重!我也是有丈夫的人。”

夜墨身子猛然一震,看著君盼的眼有些震驚,有些彷徨,還有些感動。

君盼背在身後的手,慢慢的收緊。靜靜地看著夜墨的神情,隻是不知為何身上的冷意更甚。

夜墨雙♪唇有些發白,眼睛不知何時濕了,聲音冷卻不住的發顫,“你還想著你丈夫?我認識你三年,何時見過你的丈夫?你的丈夫在哪裏關心你?你還心心念念著他?難不成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