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過娘親會和夜墨在一起。

君盼有些慌神的看著一臉呆愣的蟲子,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尷尬的局麵。趁其不備,立即脫離了容陌的範圍內,向著蟲子走去幾步,不過在看著蟲子略微躲閃的跡象,便停下腳步。

“蟲子…”君盼特別不是滋味,蟲子這一刻看她的目光是多麼的陌生,她就是這輩子做夢也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天。蟲子也發現了自己輕微的動作,讓母親受了傷害,咬咬嘴唇,緊緊地摟住獨伊,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原本想和娘親親近的,可是此時卻做不了毫無負擔的撲進君盼的懷裏。

獨伊拍拍蟲子的後背,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想的太多,不像個孩子。輕輕的將他放下來,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剛剛你想幹什麼?”

受到鼓勵的蟲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會兒,突然咧開嘴,揚起無比燦爛的笑容,猛地撲向君盼的懷裏。有什麼想不通的?有什麼好介意的?隻是娘親高興,就算夜墨爹爹成了他的親爹,他也不會是半個‘不’字!雖說他對娘親百依百順,可不代表他忘了他的夜墨爹爹竟然敢趁著他不備就調♪戲他的娘親,這仇算是記下了。

“娘親,柴房裏的柴已經砍完了,我沒有偷跑出來哦!”

君盼看著蟲子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事,輕鬆的笑出聲,“哦?是嗎?蟲子竟然這般那厲害?”

君盼沒發現小蟲子有些躲閃的眼神,“是啊…”他當然不會告訴娘親,他可是靠作弊完成的。雖說獨伊爹爹教過他,為人應該真誠,不應對親近的人有所隱瞞。

可是獨伊爹爹也同樣說過,做事不應一沉不變,應該靈活運用,適時應該做出變化。

這些道理他可是牢牢記在心裏的。隻是窩在娘親懷裏,眼睛直直的盯著後麵的夜墨,眼裏沒有任何溫度,相反有些容陌看不清的神色。

容陌頓時打了個冷顫。

他竟然會有些害怕自己的兒子?說出去…估計會嚇倒一群人吧!不過看著蟲子的眼神,依然充滿著愛意,如果之前的他對於自己的感情還有所壓抑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蟲子突然一愣,轉而不屑的哼了一聲,把頭揚的高高的。真真的應了北辰軒的一句話,這小孩,眼睛長在頭上的。

容陌輕笑…這孩子,似乎很像君盼。

這時候,孫管家有些忐忑的邁進洛水園,他這張老臉可經不起攝政王如此的整。當攝政王將兩個院子的圍牆全數拆掉時,管家一直呆在園子裏不曾出來過…他家主子怎麼這般沒臉沒皮。竟然偷偷的將這道牆給鑿開。當然人家來這裏質問他的時候,他卻言,之前資金不足,這座牆自然是豆腐渣工程…一場雨過後,竟然全數倒去。這鬼話誰信?主子也不怕閃了舌頭,竟然這般大言不慚。

之後,主子大搖大擺的進入人家的地方絲毫不覺得難為情,兩家變成一家,踏入洛水園已是常事了。而逐墨園的人非常自覺的漠視,甚至是堅決不去人家園子。他們可不似他們主子那般沒臉沒皮。

孫管家看著眼前的陣勢,也隻能暗暗抹汗,若不是有緊急狀況,他怎麼會拋下他的老臉來到這個園子裏。因為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園子裏的人並不歡迎他們。

“主子,主子…”孫管家小聲的喚道。誰知道人家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頓時尷尬無比。看著對麵粉嫩嫩的小公子心情頓時變好了,這個小公子不僅是他們主子喜歡,就連他們也不例外。

隻是現在可不是玩的時間,又不甘心的叫道,“主子,雪公主來了。”

可是依然看不到主子任何的變化,不由有些失望。

隻是他卻沒有看見園子裏的一大一小眼裏閃過的神光,容陌微微側身,看著急著頭上老是冒著汗的孫管家,“怎麼呢?”

孫管家頓時受到鼓勵似得,高聲說道,“雪公主,帶了兩個人過來。說是您的故友,務必要您去見見。”可誰知容陌也僅僅是給了個眼神,也在沒有結果了。

小蟲子眼睛轉了一圈,掙開娘親的懷抱,興奮的朝著孫管家喊道,“真的嗎?雪姨來了嗎?那她有沒有想我?有沒有給我帶禮物?還是她隻想著攝政王大人?”

孫管家沒有聽出蟲子的言外之意,幹笑道,“蟲子少爺,雪公主很是想念你呢!剛才還在念叨著要來看你呢!”

蟲子興奮的拍手稱好,“好哇!好哇!雪姨真棒!要是雪姨變成攝政王夫人的話就更好了。”

孫管家也是附和道,“蟲子少爺,真聰明!太上皇已經下令了,想來咱們攝政王和公主的好日子已經不遠了,到時候蟲子少爺一定要來吃喜酒哦!”

孫管家沒有注意到小小蟲子眼裏的那抹冷意,一個勁的說著。

獨伊目光一閃,走到君盼和蟲子身旁,有些忍俊不禁,這孩子估計現在很想打人吧!

“咳——!”容陌終於忍不住出聲。

可是孫管家依然不自覺的和蟲子逗笑著。容陌臉色一沉,正要喝出聲時。

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墨…你可真是好找!還要我來親自來找你。原來大家都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