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謹眼眸微深,許漉歌的纖纖玉手絲滑潔淨,軟膩無比。
此刻他有些幹糙的唇瓣與那玉指相觸,那種感覺柔順絲滑又溫潤,如山間清泉在他唇瓣劃過,回味無窮。
許漉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給震驚了。她耳畔鮮紅欲滴,臉頰緋紅,滾燙得快燒了起來。
她急忙移開手,又羞又惱,半晌,不自在的說:“我…我相信你是人了”。
顧懷謹聽著她急於辯解的語氣,不覺失笑。
他不是一個容易心動的人,可在剛才那一刻,是他十九年來的人生中,他第一次感受到它的躍動。
他竟生出了一種想要與這姑娘相守的想法。
這確實是很荒唐,他對她一無所知,甚至沒去想她的身份地位,美或醜,就有這種想法冒出來。
“你是怎麼到這裏的?”為了打破剛才的尷尬,許漉歌開口。
顧懷謹:“被騙進來的”。
許漉歌:“隻有你一個人?”
顧懷謹頓了下:“還有我兩個下屬,但是他們應該沒熬住”。
許漉歌一聽,臉色白了白,難不成她剛才是被屍體絆倒的。
顧懷謹見她沒回應,猜到了些許:“你剛才不會是被其中一人絆倒的吧”。
頓了下,他竟有些慶幸的開口:“還好你運氣好,撲到我懷裏了,沒真的撲倒屍體上”。
許漉歌也有些後怕,真是屍體的話也太膈應人了吧。
顧懷謹自聞到許漉歌身上的幽香後,清醒了很多,也漸漸恢複了些力氣。
他動了動身體,有些艱難的想要撐起來。
許漉歌聽到了他的聲響,糾結了下還是上前扶了下他,搭個伴總好過自己一個人黑燈瞎火的在這鬼地方亂晃。
顧懷謹看著麵前的人,疑惑的開口:“你一個小姑娘家的,怎麼會到這種地方?”
許漉歌聽了,想到了傷心事,情緒有些低落:“我呀,我是躲避壞人進來的”。
“你沒有感覺到頭暈嗎?”顧懷謹問。
許漉歌搖頭又點了下頭,道:“我也覺得暈,隻是我的情況沒有你那麼糟糕,就一點點暈”。
她感覺到前方有一點熒光亮,頓時歡呼了起來:“哇,螢火蟲”。
顧懷謹正疑惑她為什麼不會頭暈,聽到她的話也沒多驚訝,畢竟小女生很是喜歡這些小玩意。
許漉歌突然蹲下,靠近他說:“你能走嗎?”
顧懷謹皺眉問:“走?你是不知道這是迷霧森林嗎?”
許漉歌聽了,也沒和他計較,指了指螢火蟲道:“我們的救星”。
許漉歌知道他的疑惑,耐心的解釋:“螢火蟲可以帶我們走出迷霧森林,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在黎明前走出去,尋找解藥,否則霧障消失前毒氣最大,會讓人陷入夢魘,自殘而亡,”。
顧懷謹聽了後,道:“我體力還沒恢複,搭把手”。
許漉歌看著有人陪同自己的份上,也自然的過去扶住他。
他們朝螢火蟲的方向緩緩走去,越走近,螢火蟲越多。
漸漸的還有螢火蟲在他們身側停留飛舞。
這些螢火蟲在他們周圍駐足了會,然後就緩慢的朝一個方向飛去,速度不快,但是足夠他們跟上。
他們走了很久,到達一個泉水潺潺,月明星稀的高地,借著飛舞的螢火和月光,他可以看見許漉歌輕顫的睫毛,和隻露出的一雙清純又嫵媚的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