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與我細說送你釵子的來曆,膽敢有一絲糊弄,你會後悔的”。秦時越的手握成拳,收回了落在釵子上的目光,眼神銳利。
王芙蓉幾不可微的抖了抖,本來起了糊弄的心思,這次心裏頭可一點想法都沒了。
她跪在地上,求饒的道:“我如實告知,還請公子留我一命”。
留她一命去報仇。
她向那蒙著麵的冷麵羅刹秦時越說了許漉歌的事,當然還是有隱瞞自己對她的壞心思,隻是說了許漉歌和一個男人一同被救走了。
秦時越皺著眉等王芙蓉講完,他揚了揚手,一個黑衣人就朝她走來,那仗勢給她一種要被滅口的感覺。
她嚇得蜷縮成一團,驚恐的看著對方。
那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越過她破爛的衣衫,直搗她頭上的釵子,取下來之後,遞給秦時越。
他恭敬的舉著釵子,“主子”。
秦時越從懷裏掏出一塊上好的白色綢緞,把釵子包好。
“她的東西,就算是毀掉,也容不得別人玷汙”。
秦時越的聲音隨著風聲傳入,帶著一股肅殺的感覺,讓王芙蓉的身體顫了顫。
一旁的阿弱躺在地上,輕喘了幾口氣,看著這肅殺的一幕,不由自主的用手撫上了許漉歌送給自己的耳墜。
秦時越的五官蘊在黑暗裏,逆著火光而來,腳步深淺有度,漫不經心中帶著幾絲矜貴與壓迫感。
“耳墜也是她送給你的嗎?”
秦時越的聲音像是魔咒般,打破了阿弱最後一絲期許。
從她記事以來,她就沒有遇見像許漉歌這樣對她好的人,這個耳墜也算是許漉歌留下的念想。
許漉歌說以後有困難可以把它當了,但是她知道,就算是她真的麵臨絕境,她也不會去當掉這耳墜。
它於她而言,不僅僅是一隻耳墜,而是這她在冷眼世俗中收獲到的一絲溫暖,也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東西。
她想哪怕她死,她也不會乖乖把它拱手於人的。
阿弱冷冷的看著眼睛高大的男人,聲音裏滿是決絕和冷氣,“是又怎麼樣?我是不會把它給你的,這是她送我的,我就算是死也要守住它。”
她的身體很虛弱,說話的時候氣息不穩,連喘了好幾口氣,卻絲毫不影響秦時越看出她對這耳墜的珍視。
看來這耳墜才真是許漉歌送給她的。
秦時越笑了兩聲,“有骨氣,是她會喜歡的人”。
他說完後轉身,對著身邊的人做了個手勢,就帶著幾個人先走了。
看這情形,許漉歌應該還在杭城,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尋到她的機會。
……
留下的黑衣人對阿弱和王芙蓉說,“我家主子說了,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就在這自生自滅,第二,以後就為主子做事”。
王芙蓉沒有一絲猶豫就同意了,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找到許漉歌報複回去。
阿弱也點了點頭,剛才那個黑衣人認識許漉歌,這樣她就可以再見到那個給過她溫暖的姑娘了。
……
翌日。雨後的清晨,帶著一股泥土的清香,昨夜積雨的葉子此刻在和水滴周旋,搖搖欲墜。
“公子,馬車備好了”楚河從門外走到屋內對顧懷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