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那丫頭顯示是沒有料到許漉歌是這麼個態度。
對麵著華服的女孩,眉目清秀,臉蛋白皙,倒算得上嬌俏可愛,但那嬌縱的性子,一眼就讓人知道是被嬌慣到大的。
看樣子,她在這王府中的地位不低。
她的打扮偏向貴氣成熟,有些濃豔,不太適合她的長相。
許漉歌看身邊一些熟知她的下人,卻並沒有幫她出頭的,反倒對對麵的人頗為恭敬。
她突然有些失落,一想到那天所想的,“她會不會就是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女人?”的念頭越發牢固了。
心裏莫名的難受了幾分。
許漉歌迎上徐婉婷的眼神,不卑不亢,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她就算身份地位再高貴,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就是不對的。”
徐婉婷冷眼看著,卻不是很生氣。
反倒是一旁熟知她脾氣的巧兒以為她生氣了,便想著教訓這位府裏新來的人。
她的動作很快,走到許漉歌麵前,用力一推,把起身到一半的許漉歌輕易的推倒在地,發出了嘭的一聲。
見許漉歌蹙眉,她心裏的火氣又大幾分。
麵前的人長得很美,她作為一等丫頭,在徐婉婷身邊服侍,待遇也算半個小姐了。
她心裏有個願望,那就是做顧懷瑾的女人。
但讓她高興的是,迄今為止,顧懷瑾身邊都沒有出現過女人。
從前有一個,不過被她三言兩語的哄騙,就傻傻的跑進宮裏。
至今還以為自己做的很大犧牲都是為了顧懷瑾,殊不知作為本人的顧懷瑾完全不知。
如今又出現個新威脅,她自是不能放任不管,這種絕色的女人,要叫她失去了她的驕傲才好。
她眼裏露出幾分狠戾,本來還算柔和的臉多了幾分猙獰與可怖。
巧兒看似是維護徐婉婷道,“不好好管教你,你怕是不知道這府中誰說了算。”
她的動作很狠戾,是用了十分力的,邊上的一行人包括徐婉婷本人對巧兒這突然起來要掌摑許漉歌的動作有些吃驚。
隻差最後一點距離,她就可以毀了這張威脅她的臉的時候,她感到手上傳來一陣疼,很快她便覺得手失去了知覺,像是斷了一般。
來人很快,帶著股勁風,蹲下來,扶起摔倒在地上的許漉歌。
他的身上像是沾染了秋冬的寒氣,帶著濃濃的壓抑感,邊上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許漉歌甩開了他的手,帶著一股莫名的吃味,“我自己會起來的。”
她試著站起來,但是先前被巧兒那一推,現在已經是動一下就疼了。
她咬了下唇,在忍痛。
顧懷瑾看得心頭一疼,也顧不得其它,當下就不顧許漉歌的反對抱起她往主院走。
“秦漢,馬上去請大夫。”
“是。”
許漉歌在他懷裏掙紮了幾下,不小心動到傷口處,她突的皺眉輕呲一聲。
顧懷瑾不悅,“別動。”
許漉歌本就對他生出了股怨氣,這會更煩他管著自己。
她故意作對,不顧疼痛扭動了幾下,似乎在挑釁,“我就動。”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讓挑起的眉恢複平緩,嘴唇便觸到一抹溫潤,雖然隻是那麼一秒,輕輕的一觸,卻叫她失了神,不知所措。
“今天凡是在這的人都不許離開。”顧懷瑾聲音低沉,又冷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