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感覺大家都怕我?”許漉歌委屈的發問。
“不是怕你!”顧懷瑾從她的話裏已經明白了幾分,“他們是把你當做王府的主人,該有的尊敬罷了。”
“非要說他們怕的話,也是怕我?”
“怕你?”許漉歌不解,她其實能感覺到王府裏的人對他的敬重,他又是王府的主人,怎麼說也不該怕呀!啊不,或許是又敬又怕。
“嗯!”顧懷瑾毫不掩飾的回答,但他也不想多解釋,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的陰暗麵暴露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
顧懷瑾:“想不想出去玩?”
許漉歌點了點頭,來王府這些日子,還沒有出去過。
“那明日帶你出去。”
看著她雀躍又帶著些期待的模樣,顧懷瑾笑著捏了下她的臉蛋。
許漉歌心情頓好,她纖細的手撫在琴弦上,笑著問,“想聽曲子嗎?”
“嗯”顧懷瑾難得鬆懈下來,近些日子,忙得不可開交。
琴聲緩緩流淌,不同於先前那般淒婉,此刻的曲調多了些氣勢恢宏與磅礴。
他微合上眼瞼,整個人恣意了不少。
眼前似略過千般景,春和景明,秋水齊天,波光粼粼,又似立於泰山之巔,陽突破暗夜,霞光遍布……
晚間,丫鬟們才把菜擺上桌。
就聽得一個丫鬟到顧懷瑾跪下,言辭懇切,“王爺,我家郡主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王爺別罰她了。”
顧懷瑾擰眉,許漉歌似是知道他的糾結一般,對他說,“顧懷瑾,你就別罰她了,我已經沒事了!何況那天是我不好,先撞到郡主的。”
說完,見他神情鬆懈了些,繼續曉之以情,“要是我是你妹妹,看到你為了個外人,就來罰我的話,肯定會跟你鬧,所以你就別罰她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依舊柔軟,縈繞耳畔,說不出的舒暢。
許是因為在“求人”,她的手習慣性的拉住他的衣角,輕微的搖晃,說不的柔媚與嬌俏。
顧懷瑾突的返牽住她的手,低頭遷就她的身高,停在她的耳畔處,認真的開口:“你不是外人。”
許漉歌愣了下,耳朵紅得發透,麵上像是染了桃花做的胭脂。
她低咳一聲,故作鎮定,卻不知曉與顧懷瑾交握的手熱得滾燙。
“既然我不是外人,那就更不應該罰她了。別罰她了好不好?”
顧懷瑾輕笑,知曉她是怕傷害了自己和婉婷的兄妹情誼。
心裏多了幾分柔軟,他別開那小鹿般濕漉漉,又純真的眼,對下人說:“你們都先下去,郡主的事,我考慮好了再說。”
那丫鬟聽後,愁著一張臉行了個禮,便同其他一眾人退下了。
偌大的大廳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你怎麼還要考慮啊?”許漉歌不滿的嘀咕,“你這個哥哥也太重色輕妹了!”
“重色輕妹?”顧懷瑾嘴角噙著抹笑。
意味深長道,“確實如此!”
反應過來的許漉歌震驚了,急忙解釋,但是越解釋越亂。
幹脆放棄掙紮,自顧自的坐下,不想理旁邊調笑的人。
“真想我不罰她?”顧懷瑾問。
許漉歌一臉坦然,“當然了。不然你豈不是要坐實那個“重色輕妹”啊!”
顧懷瑾挑眉,多了些年輕氣盛的吊兒郎當,“你不想我坐實也可以”。
“你過來點,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