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蘇玲的溫柔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閉上眼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天開始發亮了,自己的身邊趴著一個人。何征看到自己的左手打了石膏,不用想也知道骨折了,他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熟睡的蘇玲安靜得好似女神,頓時心中一動。
何征輕輕用手撫摸了蘇玲的秀發,蘇玲的頭動了動,坐直身體,有點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啊了一聲,慌忙說:“你醒了,對不起,對不起。你還疼嗎?”
何征這才感覺到左臂傳來的疼痛,他皺了皺眉頭,蘇玲慌忙跑過去伸手握住了他的左手,用力的搓了搓,然後帶著歉意地說:“同學,天太黑了,沒有看到你跑過來。我聯係不上你的家人,不過你放心,我會賠償你的。醫生的診斷在這裏,你看看。”
何征看了一眼,左臂輕微骨折跟輕微腦震蕩,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
蘇玲看了看表,對何征說:“我還有工作,這是我的名片。你跟家人聯係一下,我下了節目就過來。你放心,我是公眾人物,我不會跑的。押金已經放在醫院了。同學,真的是對不起了,對不起,對不起。”
何征心頭一暖,真的沒有想到蘇玲居然如此的隨和溫柔,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打開的皮箱,蘇玲蜷縮在裏麵,手臂被打折,然後以詭異的角度背到了身後。她的身上全都是被蹂躪過後的傷痕,沒有一個地方的肌膚是潔白如初的。
而那個啤酒瓶就插在……
何征的頭突然爆痛,他用右手捂住了頭,蘇玲急忙跑過來抱住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用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後腦。
蘇玲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對不起,對不起。腦震蕩會頭痛一段時間。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看到你。”
何征感覺蘇玲的淚水落在了自己的頭頂,他的腦海中還閃現著那個畫麵,他不知道畫麵是從何而來,但就如同在現場看到過一般,何征真的能夠看到蘇玲這朵世界上最美麗的鮮花被人蹂躪之後的慘狀。
他的頭太痛了,就如同一個溺水的人一般,何征用右手摟住了蘇玲的腰,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
蘇玲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的身體還從來沒有被異性碰過,更何況是女孩兒敏感的細腰。何征的手並不是溫柔的撫摸,而是緊緊的摟著,似乎怕失去她一般。
蘇玲並沒有動,她能夠感覺到何征的痛苦與恐懼,感覺何征的頭在她的肩膀顫抖。
蘇玲在何征的耳邊輕輕哼了一首歌,不知名的歌曲,卻帶著讓人平靜的力量。
何征的頭疼漸漸消失,他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蘇玲站起來拿出手帕,彎腰擦了擦何征額頭上的汗,何征看到蘇玲一夜不整的衣領大開,透出了裏麵的點點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