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個東西是很奇妙的,如果拋開它帶來的惺忪醉意來說,它充其量算一個口感不太好的飲料。
可是因為有了那惺忪醉意,這難喝的飲料一瞬間成了世界上最受人歡迎的東西。
人生如戲,能求一醉的時候也不多。
何征能夠感覺到那些酒在自己的體內橫衝直撞,他雙目通紅,連帶看著六姐蕭曉曉的皮膚也帶著一種粉。
蕭曉曉此刻也多了,縱橫酒場這麼多年,能讓她多的男人很少。
她看著這個小弟弟,覺得自己的身體炙熱無比,她不想輸,倒不是怕輸了之後便輸了這個夜晚,她隻是不希望有人可以在喝酒上贏了自己。
所以她逞強,抓起一瓶紅酒,想著雙方都已經到了極限,這溫柔的紅酒對於她來說連酒都算不上,但對於這個小弟弟來說或許就是最後一棵稻草。
她把紅酒倒入何征的酒杯中,差不多大半瓶,剩下的她留在瓶內,站起來,踏在椅子上,仰頭往自己的身體中灌了下去。
這是何等的美景?
此時此刻,何征看到蕭曉曉半空著上身,運動服被她係在了腰間,她踏在椅子上好像是一個女將軍騎著戰馬,臉上那股決絕的勁頭,告訴所有人這一場戰爭自己不能輸。
何征看著蕭曉曉臉上的堅韌,雖然僅僅是一場酒,卻覺得好像是一場戰爭。
何征感覺到自己體內酒精的消退,所有被酒精浸潤的細胞又恢複如初,那些酒精最終跟著他的呼吸與汗滴排出了體外。
何征可以確定自己的身體真的有所改變了,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些細胞正在以快速的修複。
何征端起了那杯酒,他看到蕭曉曉已經喝完,癱坐在椅子上,身上通紅一片,她雙眼迷離,卻盯著何征的酒杯在看,眼神中似乎有一些恐慌,似乎怕何征真的把這杯酒喝完。
喝完了,她也就輸了。
何征晃了晃那杯酒,放在唇邊一沾,然後又放下,笑著說,我喝不下去了,我認輸。
蕭曉曉一愣,然後舉臂高呼。
喝多的人表情總是很誇張,她在何征麵前跳起了舞,唱起了歌,圍著何征轉了圈慶祝自己的勝利,然後雙腿一軟,倒在了何征的懷中呼呼大睡。
何征慢慢將蕭曉曉的運動服拉起來給她穿好,然後找酒吧老板買單,沒有想到六姐根本就不用買單,酒吧老板還幫他們叫了車,到門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何征喊不醒六姐,回不了寢室,隻好帶著她去了酒店。
他倒是規規矩矩的,這畢竟是林強的姐姐,把六姐放到床上又喊了幾聲,見她沒有回應,站在那裏說了一聲我先走了。
剛剛轉身便聽到幹嘔的聲音,然後六姐衝進了衛生間,再然後便是摔倒的聲音。
何征慌忙跑進去,看到六姐摔倒在自己的嘔吐物上,那一身說不出來的狼狽。
何征慌忙上前去拉,喝多的人要要比平日重很多,地上又滑膩,結果跟著六姐跌坐在那嘔吐物中。
何征惡心壞了,爬起來去找淋浴,也不顧六姐躺在地上,對著那對東西就是一頓噴,這下子兩個人都濕了,而六姐也在水中有了一絲清醒,她迷迷糊糊的站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