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後問要去哪裏,結果蕭曉曉二話不說就讓何征上了摩托車,兩人轉了一大圈,吃了晚飯,天已經黑透,帶著何征進了酒吧一條街。
這條街何征可沒有來過,這是江南省夜晚最熱鬧的地方,各種夜間場子集中在一條街上,據說每天晚上這條街上的收入撐得起江南省夜間收入的半壁江山,據說這條街每天晚上用掉的套子有江南省一夜用量的一半……
這條街就是為了夜晚服務的,何征當年四年都沒有來過,因為太貴,不適合學生消費。
蕭曉曉倒是輕車熟路,她今天的目的就是這裏,所以穿了一條極短的裙子,何征還穿著那身運動服,蕭曉曉也不介意,拉著他直接繞開了排隊的人群,走了貴賓通道。
何征其實不知道蕭曉曉到底在夜晚算什麼人物,看起來很多人都認識她,熟稔的打著招呼。
何征倒是有點怯,可以說他從來沒有真正的踏足過夜場,至於原因也不用說了,這個渣男在變成渣男之前是一個好男人,而在變成好男人之前是一個窮孩子。
何征跟著蕭曉曉上了二樓,走進了包房,包房不大,裏麵隻有一個女人。
不到三十的女人,但也不是二十出頭,夜色的濃妝讓何征有點搞不清她的年齡。這個女人的臉上帶著成熟,成熟之中又有帶著知性,發不過肩,裙未及膝,此時此刻的她正在唱一首情歌,看到兩個人進來點了點頭,把話筒扔到了一旁。
蕭曉曉走過去喊了一聲晴姐姐,然後拉過來何征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小夥子,想要投個酒吧。你不是最近也想要投資點什麼嗎?人還是很靠譜的。所以撮合你們見個麵。”
晴姐姐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征,然後點了點頭,指了指話筒說:“唱首歌吧。”
何征一愣,拿起了話筒,這個年代的歌他會唱一些,但都不太擅長,在點歌機上挑挑揀揀,老覺得有些遙遠。
晴姐姐一撇嘴,對蕭曉曉說:“想要開酒吧,連首歌都不會唱?人不行啊,領走吧,別浪費我時間。”
何征一愣,轉過去,看到晴姐姐臉上的鄙夷。
他一笑,指了指點唱機說:“我不是不會唱,隻是不屑而已。唱別人的歌算什麼?想要唱的話,那就唱自己的。”
兩個女人都是一愣,晴姐姐狐疑地說,你會寫歌?
何征哈哈一笑,拿起麥克風,一首《沙漠駱駝》吼了出來。
這首歌旋律本來就不強,強在歌詞的已經上,何征在後來是非常喜歡這首歌的,覺得那種滄桑與陌生感,與自己寂寞的心境契合。
此時此刻再唱,這段日子的種種上了心頭,頓時覺得別有一番的辛酸與滄桑。
何征精疲力竭的吼完這首歌,轉頭一看,兩個女人震驚得合不攏腿,不,合不攏嘴,兩張嘴大大的長著,眼中似乎還有淚光。
倒是所有的靈魂都是孤獨的,這首悲涼滄桑的歌曲一出,頓時讓剛剛還瞧不起何征的晴姐姐雙眼泛光,臉上寫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