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當然想要錢,卻也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貪心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更知道另一個道理。
那就是在錢的麵前,人情狗屁都不算,很多時候你覺得人有深情,那隻是因為錢沒給夠而已。
何征後退了一步,給了一個胡胖子可以接受的價格,胡胖子心情大好,二人生了火車,又跟著何征胡吹了一道。
何征坐在火車上,隻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對勁,並不是說自己喝了這麼多酒幫著胡胖子把酒廠的灌裝線換了一個遍這件事兒。
而是最根本的那件事兒,也就是王金蓮找自己的這件事兒。
那就是胡胖子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他想要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
要知道胡胖子可想不到自己能幫他拿下在這個大單,沒有人能想得到何征居然能把酒廠裏麵最能喝的調酒師給喝服了。
何征也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是他也感覺到了這件事兒的確太怪異了。
小心翼翼聽著胡胖子的言外之意,卻有點失望,一路上話沒少說,可是除了髒話、吹牛跟葷段子,似乎又沒有什麼內容。
何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個問題,他說:“胡總,您是我人生導師,小弟有一件事兒也搞不明白。想問問您。”
胡胖子一愣,笑著點了點頭說,什麼導師啊,我也不好為人師,以後你就是我兄弟,我是你大哥。說吧,什麼事兒。
何征說:“您看我之前跟著王經理實習了一下,就是感覺她有點恐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很冷漠,感覺很有距離。完全不想大哥您這樣平易近人。是不是她不歡迎我們啊。”
何征繞來繞去,繞到了王金蓮的身上,真正的問題不敢問,先問問胡胖子對她什麼看法。
胡胖子一笑,大嗓門沒有了,壓低了聲音對何征說,好弟弟,你果然很敏銳啊,是個人才。你剛剛來沒有幾天,不了解王金蓮這個人。要是你以前見過,不知道會感覺她多囂張呢。這麼說吧,她就是個婊子,狐假虎威,人家上麵有人而且還很硬。哈哈哈,隻不過現在軟了,人也消停了。你看她現在這樣子,肯定是想不到以前她多牛啊。這麼說吧,跟你說話,眼睛都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何征當然知道王金蓮現在的處境,也大概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想著當初找白晴的時候,真的是囂張跋扈,想幹什麼幹什麼,完全不似現在這般頹廢。
胡胖子見何征不吭聲,又笑著說,哥哥告訴你混社會最重要的一件事兒。那就是站隊,你站好了隊,選擇了自己該效忠的人,這比你奮鬥十年都重要。你能力再強,隊伍站錯了,那麼一輩子也起不來。你能力一般,可是隊伍上升了,你也跟著上去。你要說我不站隊呢?那哥哥告訴你,兩麵不討好,誰都提防著你。
何征說,我也不懂什麼叫站隊,但是我就跟著大哥您了,您夠義氣,有能力,天生的領袖,跟著您絕對沒有錯。
胡胖子哈哈一笑,對何征說,那你這就叫站隊,而且哥哥告訴你,站對了。哥哥是誰的人?潘董事長啊,那是真心為了集團發展的大領導,這麼多年忍辱負重,終於等到了今天。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