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師父歎了口氣轉而換上以往的鎮定自若,將我攬入懷中:“顧子夕可曾給過你什麼東西?”

我的鼻子被師父的肩膀撞的陣陣發酸,眼中含淚道:“師父,饒是顧宮主有東西送我,也沒有時間啊。”

“沒收到他的東西你很委屈?”師父將我的身子扶正疑惑道。

“那倒不是,我隻是以你為豪罷了,你竟然走在了我們前麵。”

“嗯,你們的速度倒是不慢。”師父的聲音貼著我耳畔響起。

我身子不由得抖了一抖,急忙客氣道:“哪裏哪裏,師父過獎了,這都是顧宮主的功勞,若不是他將我背了上來··”我猛然將話頭截住。

突然想起那晚顧子夕欲將我帶走未遂之後,師父對我說的話。彼時那情景偶爾便會盤旋在我心頭。

那夜星光璀璨,晚風習習將師父的發絲微微拂亂,他眉目如畫,笑著說:“棠棠,以後不要同男子摟摟抱抱。”頓了一下繼續道:“為師除外。”

“怎的不繼續說了?顧宮主將你背了上來,然後呢。”

見我許久都不接下文,師父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隨口問道。

我實在想不出應對的語言,隻能瞪著眼睛盯著門上的人影。

四周沉默更甚,我以為師父還在等我的答複,隻得訕訕開口:“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話落我僵著身子等著師父的反應,不成想等到的卻是師父均勻的呼吸聲。我輕輕將他的身子推開了些,這才瞧清楚,他已經睡著了。

怎的好像多日未曾休息一樣,我費力的將他扶到床榻上。而後坐在椅子上等著童玉緣的後續事宜。

誰知這一等竟等到隔日的正午。

我醒來之時,正見顧子夕紅光滿麵,身後跟著的便是躲躲藏藏的童玉緣,今日她的衣裳穿的格外厚實,見到師父同我之後,臉色更是紅的異常。

我亦有些尷尬,昨日師父的話已說的如此直白,饒是我沒親身經曆過,也能猜出來幾分。

“既然童姑娘無事了,我與棠棠也不便再做耽擱。”師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許是顧子夕與童玉緣得到了實質性的進展,他並未多加阻攔,臨走之時,童玉緣將一個瓷瓶並一張字條悄然交與我手中。想必是不便讓師父瞧見的物事,我不動聲色將那兩樣東西揣入懷中後便跟著師父下了山。

“棠棠,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是你所想的嗎?”

路上,師父問我。

我略微想了想,雖然我沒得到他老人家的真傳,可這“商黎陽徒弟”的名號到底是冠在了我的頭上,也因為這個名號,我亦曾有幸出現在說書人的口中。

他們說“商黎陽的徒弟冰肌玉骨,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芙蓉如麵柳如眉,當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極品。”

彼時我手中正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聞聽說書人的話後,激動的將那茶如數灑在手背上,當時一種鑽心的疼痛感便傳了來,我顧不上太多,急忙去找了麵銅鏡想瞧瞧我的麵貌是不是與那人說的一般。

結果照來照去才發現,原來那說書人說的是真的。我喜滋滋的去找師父並將那說書人的原話傳達,師父隻是摸了摸我的頭道:“莫要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