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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說我生性豪放,說他掐指一算我本應是個糙漢子,不知怎麼就投胎成了姑娘家,那麵上的惋惜至今還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一不留神我又陷入對以往的回憶中去,我發覺近日自己好似格外喜歡沉思。

待我回過神時,白玉早已微微偏頭睡了過去。那模樣好不溫和,同這環境擺在一起,十分和諧。隻是此時他微微蹙起的雙眉泄露了他其實並不舒坦。

“姿勢不對,起來重睡。”我有些瞧不下去了,親手破壞了這份和諧感。

睡夢中的白玉隻是唔了一唔,而後動了動身子,再次睡了過去,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想必是身體累到了極致。

白玉這一睡倒是給我行了許多方便,我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子朝一直緊緊握著船槳的那位年輕船家走去。

“商黎陽在哪。”我懶得說廢話,倚在船艙旁瞧著他指節泛白。

第九章(2)(重寫)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會把番外補完,然後就會繼續往下寫了,給各位帶來的不便還往大家多多包涵。

第九章(2)

“教……商……什麼商黎陽?”船家結巴了半晌決定繼續裝傻。

我深知白玉睡眠極輕,應當是多年來一貫的警惕性使然,我唯恐說話聲太大將他吵醒,是以將聲音壓的極低:“你說不說。”

船家的麵上已然染上一抹哭相,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往船頂瞟。擠眉弄眼的好似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麼。

一聲輕歎自船頂落了下來,我緩緩轉過頭,瞧見我影子旁飄飄然落下的另一道身影。

“你真沒用。”船身伴著商黎陽的身子再度傾斜了一下,他有些惋惜的瞧著年輕的船家。

“教主,不帶這麼玩的。”船家手扒著船上裝飾用的鏤空柵欄,聽他對商黎陽說話的口氣,應當是個深受商黎陽賞識的主。

“商黎陽你到底想做什麼?”我雖是心中憤然,但依舊沒忘控製著聲量。

“你嗓子怎的了?染了風寒?”商黎陽答非所問,而後恍然大悟般朝船艙內望了望:“賤.人就是覺輕。”話雖是如此,但他還是依言將聲音放的輕了些:“我隻是不放心你的安全。”

他麵上端的是嚴肅,沒有一絲玩味:“你將那藥摔了的時候就沒想過白玉還受著傷?”

我有些心虛,彼時誠然是未想這麼長遠,隻是頭腦一熱便將那藥箱砸了。

商黎陽伸手遞過來一瓶藥,我打眼一瞧好似同被我摜碎的藥瓶是一樣的,我再仔細一瞧,沒錯它們就是一樣的。

見我遲遲未將藥接過,商黎陽直接將它塞入我的手中口中叮囑道:“你近日一定要同白玉待在一起,寸步不能離開他。”

我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同他的距離:“這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將他拋下。”

氣氛一時有些緊張,商黎陽聞言更是神情一滯,而後又逐漸緩和,點點頭道:“是,對旁人,你一直是重情重義的。”

話畢足尖點地,一襲白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那身影便淹沒在蔥蔥密林中。

期間船家一直背對著我同商黎陽,努力將頭仰起作出一副“我什麼都沒聽見”的形容,見商黎陽走後,口中更是哼起了不成調的曲子,聽在耳中甚是煩躁,我抬手推了推他,示意他閉嘴,他又作出一副如夢初醒狀:“教主走了?”

此時我終於知道了每一位奇葩的賊王手下勢必有一群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賊臣,不再搭理他,我轉身步入船艙:“你將這船劃得快一些,莫要磨磨蹭蹭的,比那八旬老嫗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