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了招呼,起身離座,走到他麵前問:“什麼事?”塞巴斯蒂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堆朋友:“這兒不方便,換個地方說。”
“你有事就說吧,我還有朋友在。”
“不行。”
“Seb,別太過分了,”費爾南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憑什麼……”
話還沒說完,塞巴斯蒂安就打斷了他:“憑兩年前斯帕的那個晚上!”
費爾南多愣住了,那是他永遠也不能忘記的年份,那是一段眾叛親離,幾乎要走上絕路的日子。
靜吧裏,費爾南多聽著舒緩的音樂,手裏轉著一枚硬幣。
“我和基米就像這硬幣的正反兩麵,”他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淡淡的驕傲一閃即過:“你和我們是兩代人,你不會明白。”
塞巴斯蒂安伸手按下旋轉著的硬幣,問:“你要證明你才是最優秀的,是嗎?”
“不,”費爾南多立刻向他看去:“基米在我心裏是……”咳了一聲,更換措辭:“他是偉大的車手,與眾不同。”
塞巴斯蒂安哼了一聲,直視著他:“法拉利是F1的標誌,成為他們的車手才能證明自己,你當然可以這麼做,但別用這種手段。”一份報紙推到他麵前,上麵標題赫然寫著:法拉利欲買斷冰人合同,桑坦德擬天價讚助紅魔。
“這和我沒有關係。”費爾南多搖頭,沉默了很久,喃喃的說:“我和他是注定的競爭對手,這是我們的命運。”
第二天,塞巴斯蒂安也上報紙了。
德國媒體寫道:瓦特爾顛覆鄰家男孩形象,與阿隆索酒吧大打出手。
☆、離開
三天後正賽結束,塞巴斯蒂安獲得亞軍,基米退賽。
新聞發布會後,塞巴斯蒂安行色匆匆的離開圍場,卻被邁克爾攔了個正著。
酒吧。
看著對麵的塞巴斯蒂安在十分鍾內看了五次表,邁克爾知道該說正題了:“聽說你和基米走得很近。”
“基米”這兩個字果然有作用,它成功的吸引了德國小朋友的注意力:“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圍場裏沒有朋友,”邁克爾沉著聲音:“至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我們是。”塞巴斯蒂安的眼睛純淨透亮,邁克爾從中看出了坦誠和不容置疑。
“我對你說過,這個圈子很複雜,你還太年輕,很多人、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好,那你說是怎麼樣的?”
“基米剛進F1時也和你一樣,是個半大的孩子,可是這麼年過去了,金錢、名聲和他的那些朋友使得他改變了。”邁克爾語速緩慢:“我承認,基米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即使麵無表情,也擁躉者無數,可我想告訴你,真正的他不是你能想象的……懶散、冷漠、毫無團隊精神、酗酒,甚至……”
“我知道。”塞巴斯蒂安很平靜:“我們整個冬休都在一起,我覺得這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隻要彼此坦誠彼此喜歡就夠了。”
“坦誠?喜歡?”邁克爾被他說得一愣:“你們……”
塞巴斯蒂安一無所懼:“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我們就是彼此坦誠彼此喜歡。”
邁克爾看著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用什麼話反駁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真的對你坦誠嗎?他告訴過你現在的處境嗎?”
塞巴斯蒂安愣了愣,皺著眉頭追問:“什麼處境?”
“據我所知,”邁克爾神情嚴肅:“多梅利凱利已經很久不和他說話了,他們是通過工程師傳話來交流的,還有在摩納哥的時候,為他上頒獎台慶祝的隻有四名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