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日對於這個姑娘毫不設防的舉動已經非常淡定了,但是還是免不了心裏微微發熱,其實剛才那隻飛蛾,原就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他今天已經趁機確診她身體並無一絲一毫的寒毒症狀,於是便開始★

“公子心胸寬廣,在下十分佩服。”淩鳶見他冷淡,便也樂得繼續擺淡定臉。

歐陽明日心下暗暗不爽,卻終究拉不下臉來再像當初試探她時那般調笑,“我要去一趟春風得意宮,你且與我同往,回去準備一下,一炷香時間之後出發。”說完,也不等淩鳶回話,便徑自回屋了。

“爺心情不好,姑娘不要多心,爺這一去恐怕要好幾日,而姑娘的藥卻一日不可停,所以才請姑娘同往。”易山誠懇的解釋道,自家爺那個別扭性子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雖然不知二人究竟有了什麼誤會,但是爺做事一定不會錯的。

“我明白。”淩鳶假笑道,“賽華佗個性如此,淩鳶自然了解,隻是,難道隻許他粉墨登場,就不許我逢場作戲嗎?如今淩鳶寄人籬下,又有求於他,對他百般討好原是應該,隻是賽華佗不該如此欺我,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當我謝淩鳶是什麼?”說到底,自己對他這幾日的冷淡果然還是有怨懟的,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來曆都經不起推敲,但是被人如此對待,實在讓她心有不甘。

“姑娘,這……”易山見她這幅表情,不禁一呆,一直以來他都看這謝姑娘天真爛漫溫柔良善,這難不成是被爺氣的狠了?

這邊廂歐陽明日並未走出多遠,屋內對話他聽的一字不落,“原來……”歐陽明日緊緊的握住雙拳,猛地推動輪椅,回到淩鳶麵前,從袖中拿出一張紙,“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我對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又如何?”

淩鳶一看,正是當初她從善如流的簽下的那張‘賣身契’,“我去收拾東西。”淩鳶沒有再看歐陽明日一眼,隻是衝進自己房間,狠狠地關上了門。

“爺……”易山小心的開口。

“無妨。”歐陽明日微微歎氣,將契約收好,既然親近於她無法得到真相,那便疏離一些,也許能有收獲也未可知。他始終無法勘破那天上突然出現的紅星,因此,也始終無法相信謝淩鳶真的是無意間闖入他的世界。

淩鳶雖然氣結,卻也無法,倒不是她真的受製於那一紙契約,隻是因為她很惜命,如今還要這寒毒靠著歐陽明日來解。作為一個俊傑,識時務是必要的。淩鳶安慰著自己,況且那歐陽明日的臭屁性格她又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他再像當初試探自己時那樣崩壞她才要抓狂呢。既然拜了這雷劇第一美男做衣食父母,自己也該有點職業操守才對。想通了之後,淩鳶便不再糾結,一把抓起自己的小包袱,便又笑盈盈的去找歐陽明日了。

*

幾人到達春風得意宮的時候,日已西斜,弄月公子親自出來迎接,歐陽明日一看他便知他身中龍魂刀傷,便開口道,“無憂宮主果然不凡,知道用冰蠶來阻止龍魂刀之傷惡化,不知在下是否有幸拜見宮主?”

“實在不巧,宮主替我療傷之後元氣大傷,現在正在閉關休息。”隻見弄月公子一襲白衣,手執弄月扇,笑的雲淡風輕,仿佛身受重傷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他。

淩鳶默默打量著弄月公子,他和司馬長風的氣質真是相去甚遠,不知是先天因素還是後天因素造成的,不過這白衣黑扇卻讓淩鳶想起了歐陽克,心裏對他平白多了一分好感。

弄月看到淩鳶打量他,便開口道,“人都說賽華佗鍾情於女神龍,沒想到……”

“小女子姓謝,名淩鳶,隻是賽華佗的病人。”謝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