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這不是師父第一次幫我治腿了,一次次充滿希望,卻一次次跌入塵埃,失望,不忿,悲哀……這些情緒纏繞了我太多年,以致後來的每一次,我都充滿恐懼,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我對自己也許能站起來這個消息依舊充滿歡欣,而且比以往更甚,因為如果那樣,我便能站在你身邊,不用你彎□就能擁抱你。”歐陽明日伸出手將淩鳶猛地拉近懷裏,淩鳶重心不穩跌坐在歐陽明日的腿上,她驚慌著想要站起來卻被歐陽明日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製止了,“剛才師父提出換腿的時候我不曾恐懼,他拿著黑玉斷續膏雙眼放光的時候我也沒有恐懼,因為我看到你的眼睛,我知道了你不會離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不對?”
淩鳶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她望著歐陽明日的雙眼腦中一片空白,是誰擁有了他眼裏的深情?是她嗎?“我不會離開你,無論如何都不會。”
“所以,我什麼都不怕了。”歐陽明日的笑意更深,他身體微微前傾,雙♪唇輕蹭著淩鳶的嘴角。
就在淩鳶忍不住將歐陽明日壓倒在椅背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國師好興致。”
淩鳶猛地放開歐陽明日,卻差點從輪椅上掉下來,“弄月?”
“弄月公子大駕光臨,在下真是榮幸之至。”歐陽明日一派主人的架勢應道。
“國師客氣了。”弄月狠狠地磨著後牙槽,他不會輸的,還沒有到最後。
歐陽明日一手死扣著淩鳶的腰不鬆手,另一手作勢邀請弄月入座,“弄月公子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印堂處盡顯晦暗啊。”
“比不得國師春風得意神清氣爽。”弄月咬牙切齒道。
“佳人在側自然神清氣爽。”歐陽明日笑道。
此時淩鳶終於掙脫歐陽明日的鉗製從輪椅上站起來,“不知弄月公子此來有何要事?”
‘若我再不來,恐怕過些日子就能去國師府喝你的喜酒了。’弄月心酸的想道,甩手打開折扇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是來請國師與我們聯手對付半天月的”
“聯手?”歐陽明日挑眉看了一眼弄月,“隻是半天月?”
“半天月早就該死了,不是嗎?”弄月頓了一下,望了淩鳶一眼,又道,“還是說國師大人寧可眼睜睜看著半天月為害一方也不想違抗城主大人的命令?”
“嗬~”歐陽明日道,“我一向隻問自己可不可以,願不願意,應不應該,從來不問別人同意與否,更別說什麼違抗了。”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歐陽明日微微皺眉,“雖然不認為一個半天月真的需要如此勞師動眾,但助你們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們若想去殺歐陽飛鷹,那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弄月冷笑了一下站起身來,“那就這麼說定了。”
“慢走不送。”歐陽明日露出一個風華絕代的假笑。
弄月聞言,本已走到門邊的身體又轉了回來,“聽聞歐陽城主對閣下頗為賞識,不日就會將獨生女兒下嫁於你,到時可千萬不要忘記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去國師府討杯喜酒喝。”說完,弄月對表情有些古怪的淩鳶露出一個微笑,“後會有期。”
弄月一陣風似的走掉之後,淩鳶抽搐了一下嘴角,“他們看來還不知道你的身世。”
“有鬼見愁在那兒不斷地出問題,你能指望他們有多少餘暇去思考別的呢?”歐陽明日暗暗嘲笑著弄月拙略的離間之詞。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寫。。。。不知道文風會不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