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歐陽明日和淩鳶二人,神色複雜。

“賽華佗是歐陽飛鷹的兒子?!”躲在一邊看熱鬧的弄月聞言也是一驚,然後提氣用輕功飛到了擂台邊上。

“我和明日斷不會認你這種敗類做長輩的。”淩鳶聽到他高聲說出歐陽明日的身世,氣急敗壞的舉起噬妖劍,“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傷他,那便先過我這關吧。”說著,淩鳶飛身上前與半天月戰到一處。

歐陽明日不知淩鳶曾經與半天月對上時不出全力也未曾落得下風的事,他隻覺得半天月武功高深莫測,絕對不能讓淩鳶受到半點傷害,於是他出手放出金線纏住她的腰將她丟回後麵,然後自己上前與半天月打了起來。

與此同時,上官燕與司馬長風也回過神來加入了戰局。

半天月被三人圍攻卻絲毫不顯狼狽,淩鳶意欲出手卻被臭豆腐一把抱住,“危險!”臭豆腐用盡全力禁錮著淩鳶,“不許去。”

“我不去,他們才危險。”淩鳶柳眉倒豎,“我才不怕那老妖怪。”說完,她丟開噬妖劍衝上前去,推開上官燕,代替她擋住半天月的掌風,然後用折梅手拉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扣,右掌便與半天月對上了。

“危險!”歐陽明日拉出金線要將淩鳶拉開,卻被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弄月攔住。

“不,你看。”弄月冷靜的說道,“她是故意與他對掌的,她曾在春風得意宮與半天月一戰,此時必然是胸有成竹才出的手。”

弄月說的沒錯,淩鳶此時正運起北冥神功吸取對方內力,在感受到半天月奮力抵抗之後,淩鳶微笑起來,“既然這樣,那我便不要了。”說完,淩鳶手腕翻轉,使出化功大法,在半天月反映過來之前,他已經被化去了一半內力。

半天月見形勢不妙,趕忙用另一隻手拔出匕首將被淩鳶吸住的那隻手齊肘切斷。

連接突然斷開使得淩鳶被反力衝擊的向後踉蹌幾步。

而半天月失去一半內力,又被迫自斷左臂,頓時失去理智,瘋狂的舉起匕首向淩鳶刺來。

眾人一驚,趕忙要上前支援,然而比他們更快的是臭豆腐,他在半天月奮起的一瞬間,就將他刺了一個透心涼,而他所使用的便是淩鳶方才丟在一邊的噬妖。

幾人皆愣在那裏,他們想過半天月死在任何一個人手裏,然而唯獨沒有想到會是臭豆腐——這位善良到近乎懦弱的少主。

“你這熊孩子,靠過來做什麼。”淩鳶見狀,忙衝上去,握住劍柄往外抽,拔劍的時候還順勢踢了半天月一腳,“要不是他被我化去一半內力正在虛弱中,他就算中你一劍也能弄死你你信不信。”說著淩鳶拿著噬妖飛身到貴賓席,拿起一壺酒,將劍身的血跡衝的幹幹淨淨。

事態發展至此,圍觀群眾們還沒回過神來,這怎麼比武招親還弄出人命了?

上官燕見眾人沉溺在發呆中不可自拔,便自己上前探了探半天月的鼻息,“他死了。”

“便宜他,”淩鳶洗幹淨劍身,高興地把它收入劍鞘,“死在噬妖劍下他也該瞑目了。”

弄月麵帶微笑的看著淩鳶做完這一切,然後回過神走到擂台中央,“諸位,此人是神月教教主半天月,多年來招納殺手盜賊無數,私下裏無惡不作,前些日子的采花賊一案便與他有關,他與我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大仇得報,弄月銘感天地,以後若有人要為此人報仇,盡管來春風得意宮便是。”說完,弄月衝眾人一拱手,又衝淩鳶溫柔一笑。

“弄月公子,多謝。”臭豆腐拱手道。

“我是為小鳶擋災,與你卻是沒多少幹係的。”弄月冷淡道,“你去找賽華佗要點傷藥擦擦吧,畢竟等會兒你還要跟他妹妹拜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