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沒有計較歐陽飛鷹的用詞,隻繼續說道,“其三,讓位後,歐陽飛鷹不得繼續留住皇宮,當搬出宮外安度晚年。”
“這也使得。”歐陽飛鷹咬牙應道。
淩鳶瞥見歐陽明日略有不忍,便出麵說道,“您大可不比擔心,明日生活一向精細,與他同住一定不會比皇宮差的。”
“是啊,爹。”歐陽明日暗含期待的開口,“含飴弄孫,共聚天倫,這難道不是再美妙不過的生活嗎?”
“嗬嗬,可不是,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家一樣,我還要看著你娶媳婦兒呢。”歐陽飛鷹抬眼望了望謝淩鳶。
“最後,”弄月出言打斷道,“需要請淩鳶化去歐陽飛鷹的武功。”
“什麼?”歐陽飛鷹一急,嘴角又有鮮血流出,歐陽明日忙將手掌抵在他的背後為他輸送內力。
“不然我們怎麼能放心呢?”弄月惡意的聲音響起,他就不信,淩鳶廢去歐陽飛鷹的武功之後,歐陽明日還能對她心無芥蒂。
“這不可能。”淩鳶的回答讓歐陽父子皆鬆了口氣。
“為何?”弄月皺眉道,“淩鳶難道不擔心我們大家的安危。”
“我自然擔心,”淩鳶抿了抿嘴,“但這事兒我不能做。”
“為何?”弄月再次問道。
“我以為你們已經看的很清楚。”歐陽明日開口道,“淩鳶是我的未婚妻子,她又如何會對公爹出手?”
弄月的雙眼依舊盯著淩鳶,要她給個解釋。
淩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我是站在明日這邊的,明日不樂意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即便站在我的對立麵?”弄月問道,望著淩鳶的雙眼噙滿了對背叛的痛心。
淩鳶微微皺眉,“你讓我為難了……但不管怎樣,我不能讓他為難。”
歐陽明日低下頭,掩飾住嘴角的笑意。
“這一條便算了吧。”臭豆腐突然開口道,“我相信賽華佗。況且……”他望向淩鳶,“我也不想你為難。”
歐陽明日微微挑眉,對於臭豆腐的轉變他早有所感,隻是從來沒有這般明顯過。
淩鳶微微歎氣,她倒不在乎臭豆腐的私心,畢竟如果還是以前的臭豆腐,是絕對不適合掌管一方城池的。“你且安心準備婚事,畢竟明日和我也不希望再有什麼狀況發生了。”說著她用眼神示意臭豆腐去看看歐陽盈盈。
臭豆腐會意,彎下腰抱起歐陽盈盈,“那我先帶盈盈和嶽母去療傷。”
“你且帶盈盈回宮吧,她的傷勢不重,小鳶給她吃的藥已經足夠,至於家母……”歐陽明日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玉竹夫人。
“我就在這,哪兒也不去。”玉竹夫人道,“我還要在佛前懺悔,待婚禮之日,我再回宮吧。”說著她又看向淩鳶,“第一次相見就讓你看到歐陽家如此不堪的一麵,實在是失禮。”
“夫人言重了。”淩鳶上前將玉竹夫人扶起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最父親的對女婿苛責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玉竹夫人見她避重就輕,也沒有再言語,這是微笑的看著淩鳶,“把明日交給你,我就放心了,我和飛鷹負他良多,隻希望你們日後和和美美,遠離那些是非就好了。”
“夫人放心,明日他自有分寸。”淩鳶一邊安撫著玉竹夫人,一邊隨著她往廂房走。
“慢!”弄月開口阻止道,“可是如果不將他武功廢去,若他反悔,皇甫少主在皇宮豈不是任人魚肉?”
“我歐陽飛鷹可以對天立誓……”
“若你發誓有用,我們的父母也不會死了。”從剛才一直沉默的司馬長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