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鳶見他放低姿態,也不好繼續板著臉,“不是因為那個。”

“那是為何?”歐陽明日拿捏著態度,用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

淩鳶被他看得沒轍,正想扯個什麼理由,又聽到了熟悉的噗噗聲。

“喲,這是飛鴿傳書呢!”古木天一把抓住鴿子,伸手正要拆它腿上的紙條。

淩鳶見狀忙一把奪過鴿子,“沒什麼可看的。”

“誰給你的?”歐陽明日臉色微變。

“妖精。”淩鳶咬牙道。

“弄月?”歐陽明日細細觀察著淩鳶的神色,“為什麼不打開看看?”

‘因為稱號會升級’,淩鳶幽怨的瞥了一眼歐陽明日,然後把紙條拽下來直接撕了,又把鴿子遞給易山,“今天晚上喝鴿子粥。”

“又吃鴿子?”易山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歐陽明日,“爺這又不是坐月子,不用總吃……”

“又?”歐陽明日遲疑的看向淩鳶。

淩鳶破罐子破摔道,“誰讓你這國師府的陣法太弱,連隻鴿子都擋不住。”

“他不過是想和你見一麵,不然你就去見見他?”歐陽明日看似毫不在意的說道。

“不去。”

“為何?”

“怕他勾引我。”

“咳咳……”一旁古木天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

歐陽明日意味不明的含笑看向淩鳶,“他怎麼勾引你了?”

淩鳶見他如此,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危險,“情詩什麼的……”

“你可有拒絕?”歐陽明日問道。

“當然。”

“那看來隻有你嫁為人婦他才會死心了。”

“有道理!”淩鳶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歐陽明日暗自鬆開攥著棉被的手,“那等我腿好了,我們便成親,可好?”

“好!”淩鳶再次點頭。

“乖……”歐陽明日抬手捏了一下淩鳶的臉。

*

第二天晌午

“弄月公子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歐陽明日靠在床頭望著眼前搔首弄姿的白衣男子,心裏陰晴不定,“隻是公子就這樣闖進來似乎有些不妥。”

“說來慚愧,聽聞賽華佗臥病在床,心中十分掛念,可惜多日來屢次登門卻不得見,一時情急,還請賽華佗多多包涵。”弄月微微欠身。

“弄月公子是我家公子難得的知己,關心則亂也是人之常情。”淩鳶一邊進屋一邊說道。

“還是小鳶明白……”弄月回首間看到淩鳶,立刻變成一副見到鬼的表情,“你為何做婦人打扮?”

淩鳶微微偏頭,“有什麼不對嗎?”

“你……”弄月轉頭單手指著歐陽明日,“枉你自詡名醫,竟對淩鳶作出這種事?”

明日挑眉望向淩鳶,隻見她今日穿了城中貴婦常穿的那種大袖曳地襦裙,頭發也挽了起來,還墜了步搖玉簪,別有一番新婦風情。他假咳一聲用手掩住笑意,“不知弄月公子何意?”

“我竟不知,國師大人何時納了妾室。”弄月咬牙道,語氣之惡毒讓淩鳶感覺後背汗毛一豎。

“明日不曾納妾,今生也不會納妾,小鳶是我的妻子。”歐陽明日緩緩開口,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哦?”弄月勾起一抹冷笑,“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是有的,這親事是由家母定下,家師做媒。”

“國師大婚,城中卻無人知曉。”弄月表情已經堪稱扭曲了,他雖是對賽華佗說話,眼睛卻始終盯著淩鳶。

歐陽明日伸手牽住淩鳶的手,“婚禮還未舉行,實不相瞞,在下多日閉門謝客正是因為家師找到了醫腿的法子,我想等能站起來之後再給小鳶一個完美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