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花兒爺,你也知道我說的是最好的提議了。”黑瞎子輕巧地掙開對方抓著他衣領的手,淡淡道:“還有,花兒爺,你的情緒太激動了。”
情緒太激動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茅塞頓開,急忙走到小花身邊,用手電筒照著他的臉。
“你幹什麼,何夕?”突如其來被我手電筒的強光一照之後,解語花條件反射地遮住自己的眼睛,不過,我已經發現了問題。
解語花的瞳孔,不自覺地張開了。
“……花兒爺,你剛才在走進這裏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東西?”見到他放大的瞳孔之後,我抿了抿唇,問道。
“……不,我什麼都沒……”本來表現得還挺無所謂的解語花臉色突然變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怎麼了,小花出什麼事情了?”見到我和黑瞎子還有已經默默走近的把他圍起來的張起靈,吳邪有些急了,他走到我的身邊問道。
“……不,可能隻是我太小題大作了。”我搖了搖頭,希望自己最壞的那個預感沒有成真。
“……我剛才唯一碰到的東西,是第一扇門開啟的機關。”小花說著抿了抿唇,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還沒來得及動手,黑瞎子就直接抓起他的手,擼起他的袖子。
果然!
我看著那可以說是白皙纖細的骨骼上,那一根大動脈正整根地繃緊,急促地跳動著,就好像要蹦出他的手腕一般,輕歎一聲。
“怎麼了?”吳邪也看到了解語花手臂上的不對勁,他急忙問道。
“……放心吧,還好發現得早,沒有生命危險。”我把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脈搏上,還好,並沒有僵化,舒了口氣,從右臂的口袋中掏出一支針管和一支試劑。
“抗毒血清,估計有用,隻不過接下來的12個小時,要靠你自己撐過去了。”說著,我敲開了試機的蓋子,用針頭吸入,然後示意黑瞎子動手。
“唉,得罪了,花兒爺。”黑瞎子輕歎一聲,接著把他帶到了我們進來的通道口,從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一把小刀。
“接下來我要給你放血,放心,看著可怕一點而已,不會有大問題的。”他說著握住了解語花的手,一邊說話分散著他的注意力,一邊利落地直接往他的腕上割了一刀,頓時,一股鮮血就順著黑瞎子對著的方向噴出。
“喂!你們在謀殺嗎?!瞎子你這是在割小花腕啊!”見到黑瞎子的動作,解語花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吳邪就先慘白了一張臉吼道。
“沒事兒,這點血不會死人。”黑瞎子隻是短短地放了幾秒鍾之後就果斷地按住了他剛才割開的那道小口子,示意我動手。
我在他放血的口子的不遠處紮了一針進去,然後迅速推進,之後就從背包裏取出紗布之類的東西給解語花包紮。
“雖然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毒素,不過據我估計應該毒性並不是非常強烈,所以你能夠撐到現在。”我給小花包紮好之後和黑瞎子對視一眼。
“現在我們該擔心的問題應該並不是這個。”黑瞎子推了推眼睛,扶著因為被放了血所以臉色有些蒼白的小花,語調平穩,不再嬉笑。
“……剛才帶路的,是他。”張起靈接著說出了這句讓所有人的臉色都一下子難看起來的話。
的確,我覺得墓主在大門上抹上了這個毒素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弄死那個開門的人,而是,要那個人把我們,帶到他想要讓我們到達的地方。
“現在已經過了十個多小時了,大家也很疲憊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先在這裏休整一下吧。”看著我們所有人的情緒都不太好,吳邪歎了口氣對著我們幾個人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