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泄似的吃著——泡麵,那櫻桃紅般微腫的雙眼證明著她哭過了,隻是——這個時候遙遙和欣欣哪去了?
沈大美人見到她,就像是見到親媽似的,給了她一個熊抱,悶悶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瑗瑗~瑗瑗~”
時子瑗撇眼看去,真是我見猶憐,這沈大美人就是美人,即使那雙眼睛和紅眼病有得必,也是美人一枚。
輕柔的將沈大美人扶到了床沿上坐著,幫她順氣,輕聲安慰:“落落,是不是那個許大哥又——”
這話還沒說完,沈大美人就激動了起來,‘啪’的一聲手掌和桌子打架,“別和我提那個鼻涕蟲,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忍住想要憋笑的衝動,時子瑗好言好語的安慰,又如知心姐姐般慢慢調教,終於讓她套出了‘內幕’消息。
原來,昨晚上許陽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沈落和某某男在某個咖啡廳裏,然後許陽就不由分說的衝了進去,對那個某某男聲稱他是沈落的正牌男友。
可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最最嚴重的是:許陽這廝趁著沈落不注意,強行(其實時子瑗不這麼認為)奪走了沈落的初吻,這可是初吻啊;可還有更嚴重的,沈落拿著這個初吻說事,可人家許陽竹馬說她的初吻早在她還未滿一周歲的時候就沒了。
然後沈落就暴走了,接著就回來一晚上沒睡,這紅腫的雙眼不知道缺少睡眠,還是因為哭了。
聽完這些,時子瑗很大驚的問道:“落落,就算一歲之前的不叫初吻,但是你和許大哥昨晚的吻是初吻?不是吧。”
顯然,時子瑗娃子正在把事情的主線往副線上推。
明明沈落要表達的意思是被人欺負了,可她硬生生的把事情拐到了沈落她節操的問題上。
沈落一時不甚,中計了。
“誰說不是初吻了,就是初吻。哼,我前一個男朋友想要吻我至多就讓他吻額頭,我肯定是不同他吻嘴的。”
說得氣勢磅礴,很有大姐範兒。
時子瑗終於憋不住了,‘噗嗤’笑開,咧嘴道:“落落,原來你的初吻竟然為了許大哥保持到現在,真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這話一說,沈落也反應了過來,可氣急敗壞之下,對著時子瑗那張笑顏,她語塞了:“你…”
“你…”
“你…”
說了三個‘你’,卻沒了下文。
時子瑗終於良心發現,作為好姐妹的她終於開始給沈大美人出招。
於是便附耳到沈大美人那,巴拉巴拉的說了十多分鍾,然後鄭重的拍了拍沈大美人的細肩,“落落,去吧,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沈大美人正色點頭,氣勢凶狠,“一定去。”
出完損招的時子瑗歡歡樂樂的回家了,回到家中就看到家裏的‘煮夫’正在等待著她這個‘女王’回家吃飯。
‘煮夫’似乎有些不高興,悶悶的坐著。
“哥哥,對不起嘛,手機再出門的時候忘帶了。”時子瑗很乖的對陸羽同誌進行檢討。
陸羽其實也沒怎麼生氣,就是心裏著急,時子瑗下課的時間應該是在五點半的,那麼最遲六點就應該到達住處,可時子瑗現在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七點了。雖然不用擔心會出什麼事情,但是氣悶的是她竟然連一通電話都不知道打一個。
撒嬌過後,時子瑗得到了諒解,也同樣被陸羽偷了個香吻,並且還意猶未盡。
時子瑗和陸羽說了昨晚許陽和沈落兩人的事情,陸羽聽著聽著就偷偷低笑,然後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老婆,其實我們真的是絕配,連出的點子都是那麼的相似。”
時子瑗聽言,驀然大驚,原來…如此…
吃完飯,時子瑗心中開始警鈴大作,原因是陸羽今天說的話,她的心裏不由想著:她是不是應該洗白白,然後等著這個‘煮夫’來伺候呢?
夜裏化身為狼的‘煮夫’表現得很淡定,可那半眯著的雙眸出賣了他那‘狼子’般的心思。
兩人洗完了澡,陸羽隻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岌岌可危,似乎一碰上去就會掉下來,這下麵的風光…簡直…讓人噴血…當然,這想法是時子瑗在偷偷瞄著他的時候得出的結論。
時子瑗穿著最為保守的睡衣,還兩手捂著,似乎很冷,但是這房間內已經開著最大的暖氣了。
兩人端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瓊瑤劇和泡沫劇,其實兩人各具心思。
時子瑗其實已經很累了,今天走了不少的路,加上上課的時候聚精會神,還有為了沈落這姐妹的事情出了腦子,所以,她現在已經是半迷糊狀態中了,電視上演的什麼都不甚清楚。
相反的陸羽這廝精神十足,眼神發光,可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不是在看電視劇,而是在看身旁昏昏欲睡的某人。
終於,時子瑗就要兩隻眼磕上了,渾身打了個激靈又睜大了眼,忙笑著說道:“這小燕子真可愛。”
可事實上電視上已經上演泡沫劇有半個小時了,這睜眼說瞎話根本就不成立。
陸羽柔聲邀約:“老婆,睡覺了吧,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你不是都說早睡早起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