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好像是被人掃描了,“苗…苗…苗嬸您好。”
她就先接受這個熱情的人吧,可是她可以不可以不要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心裏怪寒磣的。
“好好好…小羽,趕緊的,先把粥舀好,你媳婦肯定餓了。”苗嬸的視線依舊不離時子瑗,直接下命令讓陸中校幹事。
陸中校笑著看了眼麵容微微泛紅的時子瑗,無奈的伸手摸了摸鼻尖,倒是很聽話的轉身去執行苗嬸給的‘任務’——將粥準備好。
時子瑗本就蒼白的臉聽到苗嬸那句‘你媳婦’,唰的就紅了,心裏不由納悶,這到底誰啊?
所幸的是苗嬸終於覺得不應該打擾他們兩口子,坐了幾分鍾,問了下時子瑗的名字,差不多就走了,留下兩個麵麵相耽,然後緊接著笑了起來。
陸中校趕忙坐上了床沿上,為時子瑗撚了撚被掀開的被子,感覺到時子瑗想要將蓋住的被子拿開,驀然抓住了她的手,柔聲道:“乖,會著涼的,先蓋著。”
他這一說,時子瑗就乖乖的不動了,兩隻圓溜溜的眼珠轉啊轉,直盯著陸羽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深處。
陸中校也任她盯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的,一口粥接著一口,要多默契多默契。
終於,粥見底了,時子瑗不好意思的摸摸肚皮,還有點餓。
不餓才怪了,醫生將她整個肚子裏的東西都給洗了,她的肚子裏壓根沒一點東西,才喝了這兩小碗的粥,肯定還餓的。
時子瑗其實還是有些虛弱的,陸羽讓她靠了一會床背,然後又讓她躺著睡了,他也端著椅子看著時子瑗入睡,等到護士把吊瓶拿掉,他才趴在床上,眯眼。
軍區的的鈴聲一到五點就響,幸而他們現在是在離軍區鈴聲最遠的地方,要不然,時子瑗肯定早醒了,而陸羽卻是習慣性的醒來了,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感覺會發燒,也就放心了下來。
時子瑗是因為尿遁醒來的,醒來的時候旁邊沒人,不過幸好這病房裏有衛生間,她就趕忙的朝著衛生間裏跑,解決好了‘三急’問題,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陸羽正剛好進來。
陸羽眼見著時子瑗利落的爬上爬下,不見喘氣,有些微微吃驚。
“瑗瑗,沒事了嗎?餓了嗎?想吃什麼?”一連幾個問題問下來,他人也走到她的身邊了,握住了她的手,感覺不到昨晚那般冰涼,眉頭舒展了不少。
時子瑗微微仰頭,然後搖頭,“哥哥,沒事,沒事,你看我現在精神倍兒足,就是肚子真餓了。”說著還適當的摸著扁扁的肚皮。
陸羽輕輕一笑,那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眸也盛滿了笑意,好看的嘴唇微微翹起,鼻息間滲出點點細細密密的汗液,如若仔細去看,必能看出哪些汗液也微微打著顫兒,證明著主人正高興著。
“讓醫生再檢查一下,沒事我們就出院。”拍了拍被子,站起身,正打算往門外走去,就看到有醫生進來了。
顯然這醫生也對陸羽是相當熟悉的,“小羽啊,你這媳婦現在看上去好了吧,昨晚可把我們這的實習小護士小憐嚇著了…”
陸中校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可馬上就露出了笑容,“李伯伯,那…就讓小憐那個小護士多休息一天吧。”
然後還不待李醫生再說話,就將他推到了時子瑗的旁邊,“李伯伯,趕緊檢查檢查,是不是沒問題了?好去吃飯啊,都快大中午了。”
時子瑗訕訕的笑了笑,估摸著她昨晚肯定有她不知道的‘豐功偉績’,說不定她就在這次的病中軍區揚名了。
不得不說,時子瑗童鞋,您真相了。
幸好這李醫生稱職著,也不多說了,直接進入正題,給時子瑗稍稍檢查了一下,然後就點頭職業性的說著:“沒事了,回去先不要吃刺激性的東西,吃淡一點就行。”
然後陸中校再被調侃了一次後,李醫生才正氣凜然的朝著病房外走去。難得啊難得,有機會看到使上最麵癱臉陸中校紅臉,這次大晚上被挖起來值了。
本來陸中校還想將自家媳婦直接抱到家屬房去,奈何自家媳婦臉皮薄,硬是要自己走,走到家屬房,已經是二十分鍾後的事情了。
剛進屋子,時子瑗就潮紅,氣喘籲籲,然後盯著陸羽,甚是委屈道:“哥哥,你怎麼不說要走那麼久,早知道就先在醫院裏吃飯了。”
天呐,這在大太陽底下一走,她這腦袋有些暈了。
陸中校無辜的上前倒了杯水給自家媳婦,“瑗瑗,哥哥可是說了抱你回來的,你自己不要的。”這可不能怪哥哥。
“我還不是因為…”時子瑗順口反駁,可說到一半就不說下去了,她丟不起這人啊。
陸羽反手就將門給關起來了,然後拉著時子瑗做到了椅子上,“瑗瑗,哥哥告訴你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陸中校的神情要多莊重就多莊重,仿佛是在毛澤東主席席下宣誓詞。
時子瑗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饒過陸羽說的話,問道:“哥哥,你幹嘛把門關那麼緊?這麼熱的天。”她都看到其他的家屬房大門都沒關啊。
陸羽頭上冒出三顆暈眩圓圈,解釋道:“瑗瑗,關起門來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