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意識的就一愣,然後倒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可她內心就糾結開來了。
她糾結的不是能不能嫁陸羽的問題,她糾結的是如果就這麼辦了話,會不會把時爸給氣昏了。
拉著時子瑗的手不由緊了緊,陸中校麵不改色,回答:“苗嬸,我們這軍區還有其他的同誌都不止我這個歲數了,您有什麼想法不?”
其實陸中校這人精著呢,他沒有計劃讓自家媳婦現在就答應咯,這隻是給自家媳婦先敲敲鍾,警醒警醒,腦子裏有結婚這個意識就行了。
可這苗嬸一上門,不給你說通去辦事處把那結婚證明給打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這樣把話題一岔開,苗嬸就會把注意力給消除一些。
苗嬸果然上當,摸著腦門想了想,道:“那些個嘛,苗嬸我也不是不著急,可是這軍區裏頭,壓根沒個女兵,要不然苗嬸就直接將他們牽頭咯,也不用苗嬸我天天操心這操心那的。”
時子瑗用複雜的眼眸看著陸羽,然後皺眉,意思是:早不出來,害我緊張了半天。
收到她眼神信息的陸羽抓緊了她的手,溫柔的笑了笑,以示安慰,並且表示:先禦外敵,再決內斷。
“苗嬸,要不我給您提個建議?”陸中校很是誠懇的說。
苗嬸大喜,忙點頭,“什麼建議?”
陸中校眼眸一轉,“苗嬸,我們這軍區都是男兵,可別的軍區有女兵啊,離我們這不遠的‘文藝團’那不是成群結隊嗎?您可以給上級打個報告,說是為了兩軍區的友好交流,進行一次戰略合作,那時候,我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陸羽本就關心著手下那群兵,都說當兵的不好找媳婦,他手下的兵大多是長他一兩歲、甚至於還有快三十了,都還沒有媳婦,作為上司的他,也有必要為了手下這些兵的未來幸福著想。
陸中校說的話,信服度那是高,苗嬸也聽出了這苗頭,她以前咋就沒想到呢。
大手一拍大腿,凜然一定,“小羽,這事要成了,你苗嬸我肯定多請你吃幾頓飯,現在苗嬸得趕緊回去寫那報告,早點打上去早點安心…”
話落,不待他們挽留,苗嬸人就跑得沒影了。
時子瑗不禁伸出食指指著門外,苦笑不得的對著陸羽:“哥哥,就…就這樣…走了?”太戲劇化了吧,陸羽竟然三言兩語就將這熱情似火的苗嬸給打發走了,人和人的差別咋那麼大。
陸羽看著時子瑗那張苦笑不得的臉不由笑著調侃:“怎麼,想讓苗嬸直接拉辦事處辦了?”
回應的是時子瑗兩隻拳頭相向,臉如熟透的西紅柿,“壞哥哥,存心讓我擔心一下午,一晚上,哼,罰你晚上睡地板,不許上床。”
說完,蹬著兩腳朝著臥室走去,走到臥室門口時停了下來,轉過身,做了個鬼臉,然後高仰著頭進屋,‘嘭——’的一聲,陸中校被阻隔在外了。
她這一係列的過程都在陸中校那訕笑、悶笑、哭笑不得轉換中,最後看著那緊閉的房門,陸中校不由反思:恩~做事不能逞口舌之快。
從陸中校這反思得出,陸中校這人那是知錯就改,至於有沒有善莫大焉,還得看我們家時子瑗童鞋讓不讓他進屋了。
被關在臥室門外的陸中校隻得收拾下桌子,然後先去洗澡,然後再想想怎麼安慰被他弄得羞愧至鎖房門的媳婦。
跑進臥室的時子瑗這番一係列動作之後,心中的悶氣就消了,她其實就是心裏羞愧難堪所鬱結的,腦袋清醒了後一想,這也沒啥好氣的,也就將鎖上的門拴給開了,她總不能真讓某人睡地板吧。
陸中校洗澡的效率一向都高,才不過五分鍾,他就光著上身,下`身隻罩著浴巾就從浴室出來了。暴露在外的彈性緊致肌膚上還隱隱泛著點點水滴,宛若沙灘上點點粗沙,看上去和諧無比;一雙炯目熠熠生輝,仔細看去,竟含著一絲幽光笑意,配上此刻他微微上揚著的嘴唇,如若他有著古人一般的發髻,絕對是一等美男子無疑。
試著推開臥室,竟然發現臥室的門拴打開著,眸中的幽光更甚,他還以為定要經過一番說(shui)說才能進去臥室,沒想到卻是…
臥室裏,時子瑗正坐在床沿邊用著手機上著網,正玩著QQ遊戲不亦樂乎,還不時的發出低低笑聲,竟如山林中雀鳥的蹄叫,銀鈴碰撞的脆響。這廂心思入注,竟連陸羽進了臥室也不知曉。
“瑗瑗~”陸羽順勢坐在她的身旁,眼眸斜看著某人的手機,手也不安分的在某人的身上上下其手。
時子瑗被他身上溫熱的氣息所至,咋聽到陸羽這溫柔得溺死人的聲調,想到剛才她的‘豪言壯語’,不禁掙脫出聲:“今天睡地板去,不許和我同一張床。”說完,看也不看陸羽,眼眸還是看著手機屏幕,手上的動作也不見慢下。
其實她越這樣子,陸羽唇邊揚起的弧度就越高,將下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看著她玩的遊戲,恩~這遊戲怎麼看怎麼幼稚。
“誒誒~又死了。”時子瑗不由呼叫。
陸羽看時機來了,便‘主動請纓’:“瑗瑗,這個哥哥會玩,保證給你玩到最高分,就當是哥哥今天說錯話了,地板好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