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張口:“點火、螺紋、老秸稈、死海水、穿過。 ”
聽到同樣讓人完全摸不準頭腦的回答,鄧布利多臉上笑容大大地加深。在五個人的注目中,他走近一步,主動地伸出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格林德沃·佩弗利爾先生。”
“是我班門弄斧,在您的麵前勉強地使用古代魔文。”哈利·佩弗利爾微笑著握住鄧布利多伸出的手,有節奏地搖了兩搖又頓過一頓,隨後鬆開了手。“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笑吟吟捋一捋胡須,“現在我完全可以想象,你使出那些火焰魔咒的情景。”他說著,一邊在先前拜特雅妮用毛巾變成的沙發上坐下。“古代魔文的效力就是那麼的神奇,因此具有難以抵抗的魅力。”
哈利·佩弗利爾微笑點頭,一邊向變出第三張單人沙發的拜特雅妮頷首以示謝意。他坐下來然後回應道:“它們很難掌握,因為從語音到語法都和現在有巨大的差異,而魔咒不容許一丁點兒錯誤。所以我也隻是對其中幾條特別練習過,不想就派上大用場了。”說到這裏,他笑了一笑,“任何研究,摸索前進的過程總是艱難的。不過,正如鄧布利多教授所說,它的魅力難以抵抗。”
“如果不嫌我人老冒昧的話,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請盡管開口。”鄧布利多眨了眨藍色的眼睛,半月形的眼鏡後麵雙眼透出愉快的閃光來。“畢竟,現在要找一個肯在這上頭下功夫的學生不太容易了……老師倒還是有挺多。”
佩弗利爾笑起來:“您完全就如人們所說的那樣,慷慨和不吝賜教。”
“因為維奧萊特無數次在我麵前炫耀她的後繼有人。”
鄧布利多微笑著,斯內普卻為那雙藍眼睛中的光芒心頭緊了一緊。然而佩弗利爾對這個說法隻是挑一挑眉:“鄧布利多教授……我不知道您跟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先生有同樣的愛好。”
“你還認識斯拉格霍恩?”鄧布利多微微向前傾一傾身子,藍眼睛露出深感興趣的光芒。“當然,我想我明白,霍拉斯毫無疑問是魔藥領域的又一位大師。不過最近幾年他愛上了旅遊,我發現自己經常找不到他的蹤影。”
哈利·佩弗利爾點頭,他附議鄧布利多指出的這一點:“我兩次都是在旅途中偶然地遇到他,說實話,那都是些完全超出人想象的地方——”
“我說,你們兩個,”拜特雅妮終於沉不住氣開口,“是不是該回到我們今天的正題?關於斯拉格霍恩那頭老海象的事情,你們大可以延後單獨再聊。”
鄧布利多哈哈笑起來,他同佩弗利爾兩人一齊向明確表露出不滿的女巫欠身表示受教,同時用目光向病房中其他被忽視的三人致歉。對這種姿態,雷禮斯和阿莫斯塔當然毫無疑義地接受了,而斯內普則是從鼻孔裏冷哼出一聲:果然隻有同類最能發現同類,他意識到眼前這一老一少的兩個具有同樣非凡的表演做戲天分;鄧布利多的試探、佩弗利爾的回應,就像事先排演好的那樣絲絲入扣,但又確實釋放了相當信息解釋了不少問題。比如,佩弗利爾意有所指的回答提醒了自己,發現鄧布利多的裝瘋賣傻不過是利用古代魔文——上古魔文玩的文字遊戲;而鄧布利多的試探則證明了佩弗利爾僅憑一人之力,除掉如此可怕數量的陰屍確有其合理原因。另外,鄧布利多借學術研究主動拉近和佩弗利爾的關係,這又和當初佩弗利爾與自己接觸的情景如出一轍……
“……洞穴已經被封閉起來,燒幹湖水連同裏麵的陰屍,我想做到這一步,以後誤闖的人不至於立刻有生命危險。”一回神,佩弗利爾已經簡單地說明完了當時事件的處理。“但是,鄧布利多教授,還有拜特雅妮夫人,有件事情我必須說明——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我並沒有立即告知夫人,考慮到您對雷禮斯和阿莫斯塔情況的緊張,以及那種情況下的輕重緩急、大概可能作出的決定。我是說,鄧布利多教授,稍後檢查那個洞穴的時候,當初引起雷禮斯他們注意的那個湖心島,上麵有東西必須引起關注。”
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透出犀利光芒:“哦?那是什麼東西?”
佩弗利爾搖一搖頭:“我不知道。”他說得極快,導致於接下來的描述幾乎衝淡了這句話的意義。“隻能感覺到那是非常邪惡的,具有強大的黑暗力量。如果說陰屍存在於那個洞穴的原因就是要守護那東西,我會對此毫不驚奇。”
聽他說到這裏,拜特雅妮臉上露出緊張和懷疑的表情:“哈利,你發現了那東西,但你沒有真的動到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