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沉思了片刻,笑看著青梅低聲勸說道:“你呀,至於這樣麼?姑娘我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你可用心記好了,遇到任何事兒,千萬別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因為那對咱們來說,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隻有愚笨的人才會被氣到的,你可明白?”

青梅聽了,耐著性子細細地品味著,被氣怒的臉上的神情慢慢地緩和起來,她才不要做姑娘說得愚笨的人的。

羅綺君說著話,仔細地觀察著青梅的神色,見她聽進去了,心情也比剛才好了一點兒,這才笑著吩咐道:“青梅,你讓人去仔細地盯著點兒,看看這一次蔡府的大夫人來,除了看我的笑話,還會跟夫人說些兒什麼話?”

青梅聽了,看著羅綺君點著頭說道:“姑娘,青梅已經讓人繼續盯著了,這一次,夫人跟蔡府的大夫人並沒有背著人,若是有消息了,一會兒就會送過來的。”

羅綺君聞言,看著青梅點了點頭,想著她的火爆脾氣,沉思地勸說道:“青梅,西宮國舅爺府剛剛下聘,蔡府的大夫人肯定也知道了,愛議論由得她們議論去,反正姑娘我也不會少一根頭發絲,咱們關鍵要看要聽的,是她來咱們府裏的目的,明白麼?”

青梅聽了,想了片刻,忙忙地對羅綺君點著頭說道:“姑娘,青梅明白了,這就再去仔細地探探去,看這蔡府的大夫人來咱們府裏,究竟有什麼目的?”

羅綺君這才滿意地看著青梅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去吧,記得,遇事莫慌。”

青梅不好意思地臉色微微地紅了,扭捏地嘴裏應著:“知道了。”說著便朝著苑子裏奔去。

羅綺君看著青梅出去了,低頭沉思了片刻,又提起筆來,快速地寫了起來。

羅綺君究竟給羅天佑寫了什麼,這裏暫且不提,且說說來到勺香苑中的蔡張氏。

她今天一大早醒來,就聽蔡慕瑾說,西宮國舅府今天一大早要去洛府下聘,興奮地立馬就翻身坐了起來,正要仔細打問,忽然醒悟過來,哪有女家給男家下聘的?便狐疑地看著蔡慕瑾追問起來。

這才了解到,由於西宮娘娘懿旨賜婚,男女雙方均可下聘,誰先下聘誰就占據了主動,加之又因著一家男兩女來嫁,所以,西宮國舅府索性搶了先機,以便他們家的女兒能夠占據洛明陽的正妻之位。

蔡張氏聽了,臉上立刻樂成了一朵花,她飛快地洗漱完畢,匆匆忙忙地趴了兩口飯,便說早飯吃好了,讓下人門撤了,隨後便坐了馬車朝羅府奔來,想盡快告訴羅蔡氏這個驚人的消息,當然,她也想趁此機會,好好地奚落羅蔡氏一番。

孰料,到羅府必須要經過洛府,蔡張氏平素最喜歡看熱鬧,索性尋了洛府附近的一家茶樓,在二樓靠窗的位子坐了,耐下性子等著。

沒一會兒,蔡張氏便遠遠地瞅見浩浩蕩蕩地來了一隊人馬,待家丁下去打聽之後,她才知道,這一隊人馬就是西宮國舅府派出來到洛府下聘的。

蔡張氏從窗口朝下仔細地看著,乖乖,這西宮國舅府就是不一般啊,那聘禮得多少抬啊,直望到胡同口她也沒能看全,後邊兒指不定還有多少抬的。

蔡張氏看得直咂舌,她直欣賞到西宮國舅府的聘禮一抬抬地全都搬進了洛府,才喜笑顏開地賞了茶樓伺候的小夥計一塊兒約一兩重的梅花銀子,興高采烈地下了茶樓,坐上馬車直奔羅府而來。

待到了羅府,蔡張氏一見了羅蔡氏,把西宮國舅府是好一頓誇,她瞅見羅蔡氏滿是羨慕的眼神,這才笑著暗自嘲諷地說道:“妹妹啊,你們府跟洛府以後可就是親戚了,這西宮國舅府嫁得雖然是庶女,可已經認在嫡母的名下了,今兒一下子就送了這麼多抬聘禮,你們府裏可給得起呀?”說著她不屑地瞥了羅蔡氏一眼,又徑自興奮地說道:“嘖嘖嘖,嫂子看得是真真地羨慕死了,唉,可惜我的柯兒沒有這個福氣啊,也不知道將來能娶到哪家的女兒做媳婦?”說著撇撇嘴掃了羅蔡氏一眼。

羅蔡氏聽了,心裏一時七上八下地,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說高興吧,畢竟事關羅府,說不高興吧,又跟她沒有多少關係,想著這麼好的婚事白白便宜了羅綺君,她的心裏感到一陣肉痛般的可惜,若是這門親事說給羅綺娟該有多好啊,唉,她也隻是這麼著想想罷了,再好地葡萄也是輪不到她吃的。

她想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抬眼兒瞅見蔡張氏那興奮的眉眼兒,心裏不忿地綿裏藏針說道:“嫂子也莫要高興地太早了,那日洛夫人上門,可是說好的,等洛府的大公子自西北回來,再一起商量婚事的,據妹子猜測,想來她府上的大公子會娶兩個妻子吧。”

蔡張氏聽了,立刻扭臉看著羅蔡氏說道:“真得麼?嫂子看倒是未必的,不管怎麼說,西宮國舅府那可是有懿旨賜婚的,她就是自小指腹為婚,也必大不過懿旨去,妹子,你說對麼?”

羅蔡氏聽了,不想與她在這件事上繼續再爭論下去,反正羅綺君的死活與她毛的關係也沒有,便笑著上前勸說道:“嫂子,何苦呢?妹子雖也在羅府中,可這畢竟不關妹子的事兒啊,她好也罷歹也罷,都是與妹子無關的,嫂子這話說與妹子聽是沒用的。”說著她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