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一股衝動,想去她和強買的房子去看看,這個房子從買過來,他們還沒來的及住,簡單的裝修了下,就這樣扔著,一扔幾年,如煙在把鑰匙插到鎖眼的一瞬間,感覺強離她如此的近。 四年前的清明,細雨紛紛,如煙漫無目的,閑散的走著,她沿著鐵路軌道慢慢的走著,數著自己的腳步,路上的行人都很少,如煙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她似乎看到強在遠方向她招著手,如煙淚眼婆娑地,注視著他消失在她的視野裏,在廢棄的鐵道邊,如煙走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回去了。在開門的瞬間,如煙多麼希望能看到強能跳出來,象第一次他們一起看房子時一樣,嚇她一跳,可是現在,一切都是那麼平靜。她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遠處的風景。窗外的樹木鬱鬱蔥蔥,遠處的一片片綠,如波浪般,排山倒海的向如煙壓過來,還是那片綠,如煙卻不再覺得它可愛,它綠的太神秘,綠的太壓抑,她不知道對麵的小山後又是什麼,可是現在,她被這抹綠給困住了,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拚命的掙紮,把手伸向遠方,向遠方的強求救,可是強如孩子般的哭了,哭的如此的無助。人世間的各種理由的分離,我們都寧願把它想做短暫的離開,但事實卻是,很多種分離,也許是很多年後,我們還有機會再重新相聚一次,也許還會是永遠,我們沒有辦法給對方一次機會,時間,總是讓我們無法去預期,正如我們無法去長久的規劃自己的未來。如煙長久的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屋子裏飄散著如煙的記憶,四年來,當她每次想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就來到這裏,把悲傷留在這裏,走出這個房間,如煙的心情會豁然開朗。關門,鎖門,轉身,狹窄的樓梯間裏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轉身的距離太近,如煙差點撞上去,強!如煙怔怔的望著他,來不及掩飾自己的驚慌。強悶悶的抽著煙:“我看到你上樓了”如煙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回頭開門,還是下去,隻能站在那裏。強狠狠的吸了口煙,扔掉煙頭,用腳踩了踩:“下去走走吧!”如煙跟在他後麵,看著他的背影,稍微發福的身體走起路來,多了一份重力,也多了一份自信。電梯裏的空間很狹窄,強身上的氣味似乎越來越蔓延,刺激著如煙的神經,如煙感到頭脹脹的疼,似乎要爆炸一樣。隔著空氣,如煙的手在他肩的距離,輕撫了一下,她能感覺到這種溫度,他轉身,如煙的手縮了回去,笑笑,無語。走出小區,在陽光下,如煙覺得輕鬆過了,強也似乎被感染到了,腳下也輕鬆多了,他們沿著旁邊的廢舊鐵道走著,強訴說著他的別後人生,如煙靜靜的聽著,仿佛在傾聽著,一位久別重逢的朋友的經曆。強結婚也四年了,那時候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等著他離婚娶她。現在孩子也四歲了,他們辦了酒席,可是,強不想去領證,孩子的媽媽也不再提這件事情了,強說他心裏很恐懼結婚。反正孩子也有了,領不領無所謂了。如煙平靜的聽著,其實,在四年前,如煙的心裏就有所覺察,她知道強沒那麼忙的,肯定是在處理一些事情。她隻是不想去麵對,寧願永遠隻是一種猜測,強說,孩子的媽媽離過婚,一個人過了好久,有了這個孩子,他們都覺得很幸福,隻是覺得虧欠如煙太多。如煙歎了口氣:“天意弄人,我孩子也四歲了”強的眼睛裏閃出一絲亮光,很快又被迅速的遮掩了。:“孩子爸對你好嗎?”如煙笑笑:“很好!”時間是一把雙刃劍,三十多歲的我們已經不再年少輕狂,學會了││
蝶兒很多時候,都處於糾結之中,現實的考慮,她現在應該去嫁人,可是沒有愛情,如果為了生存去嫁人,蝶兒覺得,大可不必,現在的她,也可以很好的養活自己和朵兒,蝶兒如果繼續,以前的生活,以前的生活也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如果有結局,也不至於會拖這麼多年,在進退兩難之間,蝶兒覺得好迷茫,她在該選擇愛情的時候,選擇了逃避,若幹年後,當她想要愛情的時候,愛情也變得現實起來了,愛情離她而去,現在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等,在下一個出口,對的時間,等到對的人。不知道這一次,她的愛情,能否象生命一樣的怒放,蝶兒等待著,如煙也在等待著。一個人的時候,人容易胡思亂想,蝶兒會突然從發呆的狀態中,冒出一句:“煙兒,要不然,我再要個孩子?”如煙詫異的望著她,似乎要去看穿她的靈魂:“你還想要他的孩子嗎?他家裏已經三個了,加朵兒,四個”蝶兒說:“可是他很喜歡孩子。”如煙口直心快的問她:“那你有沒想過,孩子長大後的感受?”蝶兒無語了,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或許是她的愛情,或許還是別的什麼。她現在喜歡和小吳聊天,聊愛情,聊責任,聊童年,他們能聊得來,她很佩服小吳,給一個小他十幾歲的人做父親,擔當起一個父親的角色,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可是現實生活,如萬花筒般絢麗多彩,沒有什麼讓人值得驚訝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