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住人的感覺,灰塵厚厚的一層,地板上,玻璃上,電腦桌上,快過年了,天氣還是沒有變暖,房間裏沒有生爐子,冰兒從床底下找出電暖器,趕快插上,床上插了電褥子,讓兒子鑽到被窩裏去,她開始收拾這個家,老公生氣騙她說搬家了,她就知道是騙她的,她們在這裏住了好幾年了,房租也算便宜,換個房子,又是一筆不菲的開銷。房子,又是房子!一想起房子冰兒就莫名的煩躁,月供兩千多,這將預示著,他們永遠掙紮在貧困線上,她必須馬上出去找工作,老公的工資用來供房,而生活,要她出去刨食的。生活在這樣的城市,冰兒感覺到壓抑,一覺醒來,睜開眼睛,躺在床上,就開始欠銀行的,怎麼能睡的踏實?家裏的東西那麼多,要不然就考慮換個小一點的房子。總是有太多的無奈,冰兒邊收拾,邊胡思亂想,兒子已經躺床上睡著了,冰兒下去買了些菜,回來開始做飯,洗衣服。日子又回到了以前,似乎沒什麼改變,冰兒也感覺累了,沒有脫下鞋子,就歪倒躺下了。

夜,深深的搖曳著枝幹,月亮零零散散的灑落著碎光,冰兒睜大眼睛望著玻璃窗,空氣中,呼出的氣是透著熱得,躲在被窩裏,深深的把自己蜷縮起來,溫暖著自己,而心,莫名的悲傷,鑰匙插進孔的聲音,輕輕的轉動,冰兒閉了雙眼,而感覺在無限的放大,老公進來,站在黑暗中,他似乎知道冰兒回來了,也許是房東看到告訴他的,他沉默著,身上有酒的味道,進孩子的房間,看了看孩子,出來,拉個凳子,坐著哪裏,月光下,一明一暗的煙火星,閃爍著,濃濃的煙味,在房間裏升騰,抽了根煙,洗了把臉,掀開被子,躺下來,貼著冰兒,冰冷的臉頰上,落下了兩行溫熱的淚水,他的手在冰兒身上油走,慢慢的向下遊流去,冰兒抓住了他的手:“我來那個著呢”他遲疑的向上,手停留在肚子上,輕輕的揉著冰兒的肚子。

家的誘惑1

家裏,冰兒和如煙在視頻,叫來蘋果和帥帥,他們相互開著對方的玩笑,他們喜歡這樣的方式去交流,在一起的時候,不算怎麼粘,分開了,蘋果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會想念帥帥,問她,她也說是不想,這點像如煙,如煙也是不善於表露內心的真實感情,說不出來膩歪的話語。他們聊了兩句就去做作業了,如煙和冰兒繼續聊著,冰兒今天有些反常,她說要喝酒,家裏有葡萄酒,如煙說陪,她用啤酒陪,她們開著視頻,隔著網絡幹杯,剛子去客廳看電視去了,晚上的時間,是他最閑散的時間,他喜歡這種安然。把空間留給如煙,讓她和朋友聊天。冰兒說,老公今晚加班,會回來晚點,現在又和別人合弄駕校,所以比較忙,她們邊喝酒邊說,冰兒的臉因為酒精的作用,有些潮紅,眼睛撲朔迷離,幾分妖嬈,酒精的作用,讓冰兒的話比平常多得多,她滔滔不絕的講著香港佬,那個傳奇式的人物,每天的短信不斷,問候不斷,邀請她過來,她內心的糾結啊,她的家,她的孩子,她深愛的,恨的老公,沒有麵包的愛情裏,她在苦苦的糾結著,到底選什麼?什麼才是最好的選擇?選做情人,花無百日紅,如果光圖他的錢,她能圖多少,在她的心裏,她不喜歡年齡太大的男人,想著如果要和這樣的,年齡可以差不多做父親的男人上床,她覺得陣陣惡心,曖昧一下無妨,那隻是在作秀,她可以做的很漂亮,可是要實戰,她下不了決心,冰兒繼續喝著,現在已經不是喝了,純粹就是往嘴裏大肆的倒了,意識開始混亂,她對如煙說:“你知道我喝的啥啊?這不是酒,這是我的一個夢,這個夢裏有大房子,有寶馬,我把它給喝了,你知道嗎?這酒是誰買的?我親愛的老公,我的愛情買的。這酒值錢啊!”如煙看著她在發瘋,現實是如此的無奈,人們無法穿越它的瓶頸,一邊是物質的you惑,一邊是貧窮的愛情,原本這些該糾結的問題,在結婚前就已經要處理好了,而婚姻,並沒有讓所有的人歸順現實,或者說,後知後覺了,愛情,在經曆了浪漫之後,華麗轉身,遇到現實,轉成了深沉的思考,或者衡量自己的生活標準,是否可以不要名牌,不要奢華的和一個人過一生,或者轉身,去尋找適合自己生存的土壤,都是一種選擇,無所謂錯對,隻是一種選擇,不同的是,很多人,在結婚前去選擇,而有一部分人,卻在結婚後麵臨著生活的又一次考驗,或者,降低自己的生活要求,去適應對方的物質標準,都要去適應,無所謂婚前婚後,內心的磨合,不在於婚姻是否有無,隻是內心的一個天枰。把自己放在一個合適的價位上,出售,不打折扣。冰兒徹底醉了,因為她內心的糾結,她的無聊,她的煩悶,就在於她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她要的無憂無慮在這裏沒有,這裏有一個她心裏放不下的男人,這個男人經曆過一次婚姻,他再也沒有折騰的資本了,她愛著他,但是沒有麵包,這個麵包她得努力去掙回來,他沒有麵包,他還背叛了她的感情,他沒有麵包他去花心,冰兒不知道自己該去愛還是恨,或者她沉默,可是她沉默的久了,她很壓抑,內心永遠都有兩個聲音對話,一個聲音說,你去吧,不要愛情,現在都沒有物質基礎,等你有錢了,你的兒子有大房子,有好的教育。另一個聲音反抗,你要選的還是條死路,最終,你還是一無所有,你沒了老公,放棄了孩子,隻有別人現在承諾的,看不到的金錢,還要背上一輩子的罵名,自己的父輩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他們淳樸的生活在這片炙熱的黃土地上,他們沒有體會過繁華,但是道德,是從小輸灌出來的潛移默化,冰兒哭了,如煙能體會這種糾結,但是,什麼都有些晚了,天也有些晚了,蘋果看到阿姨哭了,阿姨抱著帥帥哭,蘋果也抱著媽媽也哭了,她說她想帥帥哥哥了,如煙的內心陣陣心酸,為冰兒,也為自己一路走過來的路。她能體會這種無奈,一個人帶著孩子,在現在的男女平等社會裏,一個女人要平等,要丈夫的尊重,要體現自身的價值,需要家庭成員的全力,心甘情願,無私奉獻的支持,如果沒有老人幫忙帶著孩子,她隻能退回來,照顧孩子,顧全家庭,或者,自己掙紮著,邊顧孩子,邊去平衡和丈夫的價值,特別是已婚的女人,她肩上的責任,讓她不再心存幻想,公婆身體都不好,老公沒說讓幫忙帶,就是幫忙,以現在的住宿條件,他們也未必能來,冰兒想兩全,想賺錢,她賣過快餐,賣過鞋子,學過美容,擺過地攤,賣過衣服,孩子在她忙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放學回來,在小區裏玩,按時吃不了飯,有一次周末,她下班晚了,中午回來,孩子一個人在家啃餅幹吃,她的心好酸啊,辭了工作,給兒子做飯,好好照顧他。一次次的工作,一次次的辭職,讓她心累,讓她找不到方向,看不到未來。她苦苦的撐著,自己也知道,老公不容易,老公讀的專科醫學院校,畢業出來在醫院幹了兩年,後來換了醫藥公司做事,基本半個月在外地,半個月在本省,也很辛苦,從內心而言,不是為了生活,她很希望自己做個全職太太,可是現在沒有這個條件,全世界的婦女都在主張自力更生,她不能倉皇而逃啊,可是,她還是找不到方向,她沒有老公的學曆,她隻有年輕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