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願意到來的還是到來了,如煙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內心的恐慌得到了證實,時間一分一秒的要走的快了,如煙無力於時空的倒退,這裏,雖然生活單調,但是卻是個安居的好地方,可惜,他們在這裏,經過了美好,卻不是一生一世。要有很多一生一世,而人,每天都在走向衰老,這些許敬永遠都是不懂的,他不知道的太多,因為他是人,他不是妖。肚子一天天增大的時候,看著許敬期待的眼神,如煙卻是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了,動物的血不足以滿足她和胎兒的營養,對胎兒發育也受影響,蝶兒給她的血裏麵參合了淘氣的血,如煙心裏明白,隨著腹內胎兒的增大,她的人類的憐憫,同情,喜怒哀愁齊齊的湧了上來,她活的好辛苦,一半的人,一半的妖,內心原始的渴望召喚著原始的欲望,而自己在苦苦的堅守著自己的原則。特別是在懷孕的時候,麵對著許敬,因為她喝了淘氣的一點點人血,對血的嗅覺更靈敏,她渴望那種味道,忘記了,模糊了,不知道是她的渴望,還是腹內孩子的渴望。無數次的夜晚,看著躺在身邊熟睡的許郎,她都有一種撲過去咬下去得衝動,但是每次都困難的克製住了,蝶兒把血放在醋瓶子裏麵,她半夜起來餓了,喝點。餘下的時間不多了,她現在想跟蝶兒好好談談,每次想說,每次話到嘴邊,她都慎重的咽了下去,因為她不能肯定,蝶兒有這個能力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而且還要照顧孩子,這是她很猶豫的地方,如果沒有淘氣,事情沒有那麼複雜,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所以如煙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隻能猶豫著不告訴蝶兒,隨著產期的臨近,她越來越坐不住了,她半夜喚醒蝶兒,拉出蝶兒,對她說:“姐姐一直沒有告訴你個事實,妖生完孩子會被打回原形的,我知道你一直喜歡許敬,不是姐姐從中阻攔,隻是你的法力不夠,姐姐原想成全你,可是你帶來了淘氣兒。”蝶兒聽的一頭霧水,她不明白,如果生這個孩子要冒著這樣的危險,把自己幾百年來的功力歸為零,蝶兒不願意,可是如煙繼續說著:“她生完孩子會回兔穴,恢複元氣要閉關修煉,照顧不了幼小的孩子,就要拜托蝶兒照顧孩子。”蝶兒不願意和如煙分開,這麼多年她們相依為命,她們已經習慣了有彼此的日子,蝶兒不同意,如煙苦苦相求,最終蝶兒答應了下來,她說她咬死淘氣不就行了,如煙搖搖頭,不讓蝶兒如此的放任,如煙覺得自己好無力,蝶兒身上的妖性太重,她實在不放心,蝶兒能否按她的來,她隻能奉勸蝶兒,犯事多想少行動,想好再行動。如果蝶兒不能擔負起養孩子,照顧許郎的重任,如煙建議她,到時候把他們送回原處,恢複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和自己的親人,朋友團聚,她們隻是他們夢中的過客,如煙希望是完美的,不傷害別人,也不傷害自己。蝶兒思索著,她突然感覺到肩上的責任大了,姐姐一直是她的天,可是現在,姐姐要把這個責任,交給她自己了,蝶兒睡意全消,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生,她生了,難道隻有自己去照顧孩子嗎?她自己願意留下來嗎?為了能看到許郎,她願意留下來,這麼久來,從認識開始,蝶兒一直在找尋這樣的機會,可是現在機會擺在她的麵前了,她卻並沒有那樣的快樂,這個機會是以姐姐的離開作為代價的,蝶兒不願意有這樣的不完整。可是沒有兩全的選擇,她現在能做的,隻是等待姐姐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許郎沉浸在如煙懷孕即將臨盆的喜悅中,他經常去海邊去叉魚,這是淘氣兒交給他的方法,潛在意識裏,他看到山上的一些草,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夠知道這些草的藥性,他自己有一絲懷疑,自己以前是幹過和草藥有關的事情嗎?他努力的思索著,可是仍然是一片空白,如煙看到了他心裏的疑慮,她沒有說什麼,他也沒有問,這麼久以來,越來越覺得生活的無味,沒有目標,對於許敬而言,自己在蹉跎著歲月,不知道自己是誰?問如煙,如煙說,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也許他們是遇到什麼事情來到了這裏,許敬還是想思索起自己的以前,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家裏還有什麼樣的人?他在找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