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鄉下的道路窄而陡,便有一輛不熟悉山路的挖掘機翻下了懸山崖,幸好山崖不陡,人沒什麼事。
三台挖掘在山路上搖晃了半夜,才終於趕到了漢帝陵的入口處,他們共同努力,人機配合,嚐試著挖向那塊石頭,不想根本就挖不動半分,劉毅再難保持鎮定,當機立斷讓挖掘機去旁邊找一個離裏麵的通道最近的地方挖去。
一個小時後,魯炎和楊葉空手而歸,他們幾乎找遍整個還可以走動的墓室,就是沒有找到食物和水。因為看起來能吃的東西,全部是石頭變的。
一個小時的往返路程,讓魯炎和楊葉已是筋疲力盡,兩人一屁股坐了下來,身子緊挨著將四人隔斷的那塊大石頭,魯炎盡量提高了嗓音喊道:“李副市長,你們還好嗎?”
等了好久,回答他的卻是鄭穎,她的聲音因為缺少的緣故,變得低沉而沙啞,“我們暫時沒事,你們呢?”
“小穎,你沒事就好!我們剛剛去別處找食物回來,可惜什麼也沒有找到,人卻累得半死!”魯炎一聽到鄭穎的聲音就有些激動,說了一長串的話。
楊葉忙在旁邊提醒他說:“你不要說那麼多話,我們剛才找食物已經耗了好多體力了啊,你省點力氣!”
魯炎翻了個白眼,但也沒有反駁楊葉,隻最後說了一句,“我們都不要再說話,隻需在大概一個小時後,用棍子敲打一下石頭告訴對方還活著就行了!”
章章膀天消。鄭穎便立即拾起一根棍子之類的東西,敲擊了兩下牆壁做為回應。
魯炎滿意地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蓄養體力。
鄭穎卻難以安定下來,因為她在無意發現了李天宇竟然在發著低燒,肯定是由於傷口沒有及時清理感染所致。
“李天宇,你覺得怎麼樣?一定要撐下去知道嗎?”見李天宇似乎不知道搭理自己,鄭穎慌了,輕輕搖晃著說。
李天宇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伸出右臂,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十指緊緊扣在一起,他說:“你放心,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我還等著臭臭改口叫我爸爸!”
“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鄭穎輕輕地推了李天宇一下,眼角卻忍不住淌下淚來。
“免得老看到你蹙著眉頭的樣子,難看死了!”
“才沒有!”鄭穎又輕輕拍打了李天宇幾下,一不小心竟然拍到了傷口處,惹得李天宇一陣呲牙,還輕哼出口。鄭穎緊張得花容失色,連忙護住李天宇的傷口處,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李天宇便無聲地將鄭穎摟進懷裏,昂頭輕歎一聲,“如果當初我不那麼執著,一心隻想挖掘漢帝陵,我就不會在婚禮缺席,你也不會一怒之下離開A市,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生了好多個臭臭了!”
“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們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都不知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李天宇便更加用心地抓緊了鄭穎的手,“這是你說的,過去就讓它過去!我們若能活著走出去,就重新開始好嗎?這些年,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失去了才追悔莫及的真正含義!”
鄭穎遲穎了稍許,但仍然點頭應允下來。李天宇便開心地眯起促狹的雙眸,在鄭穎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後說:“那好,為了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從現在開始,我們都盡量不要開口,隻在每隔一段時間,用力握一下對方的手就即可!”
時間分分秒秒地流逝,漢帝陵外,三台挖掘機通霄達旦的工作著,但與龐大的石頭山相比,就如幾隻小螞蟻在啃大象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