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勝七的巨闕劍!
顏路驚愕了下,“這是……”
張良笑著接過他的話,“師兄看得不錯,這就是上古流傳的北鬥殺陣。有此陣法對抗勝七,師兄可安心了?”
顏路疑惑,“相傳這陣法乃是黃帝所創,涿鹿之戰,他便是憑此陣法殺掉蚩尤。但這陣法早已失傳,你是如何得知的?”
張良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是我和韓信從黃石天書裏研悟出來的。“胸有成竹地說,”雖沒有上古的威力,但對付勝七綽綽有餘了。”
顏路頷首,“嗯。”
“師兄,我們去看看韓信吧!”
兩人到韓信屋裏,就見他趴在床上,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還笑得像個偷到腥的貓。不由打趣,“剛才我還在想你這苦肉計使得未免過頭了些,看到你笑成這樣也就不擔心了。”
韓信看了看他身邊的顏路,若有深意地說:“我可不像某人隻會用苦肉計。”
張良神情一窘,忙要扯開話題,聽顏路問,“子房,難道你也使過苦肉計?”急道,“師兄,你莫聽他胡說。”
韓信成心折他的台,“胡說?啊?可能上回為得顏路先生一顧,故意穿著單衣在冰雪裏站了一個時辰的人,不是你。”
顏路不禁皺起眉頭,語帶責怪,“子房,你怎可如此?你身子原就不太好,還這樣不愛惜自己,我如何放心得下?”
張良心裏一暖,從後背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蹭,委屈地道:“師兄不理我,我心就亂了,那裏管得了那麼多?隻要師兄看我一眼,苦肉計算什麼?”
顏路搖搖頭,無奈道:“你呀——”
張良一直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呢,愈發委屈,“可是我都病了,師兄也沒來看我。”
顏路想到自己的病因,又看看韓信,不由苦笑起來,果然愛情令人盲目,“那日不巧,我也不太舒服,師兄說師叔為你開了藥,我便沒有去。”
張良一聽他也病了,顧不得賣乖,“師兄怎麼也病了?現在好了沒?”
韓信搶在顏路之前道:“心病,現在心結解開,病當然好了。病因麼?是因為顏路先生看到我和子房同睡一榻吧?”
顏路疑惑,“你如何知道?”
韓信道:“那日我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人,但是太困沒有多想,現在想來肯定是你了。”
顏路怕再說下去便扯出自己的內傷,張良又要擔心,移開話題,“倘若這一劍力道再重一分,你肺都要被刺中,後果堪虞,何苦冒這麼大的險?”
韓信苦澀道:“當時那種情況,我哪裏想得到什麼苦肉計?隻是想到他要為女兒擔心,就不由自主的撲了過去。”
顏路感歎,“情至所致,無怨無尤。你既知北鬥殺陣可克製勝七,為何還要自己對戰?”
韓信羨慕地看著兩人相擁的身姿,悲愴道:“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呢?……我隻是想讓他多看我幾眼。他原本就不太理會我,現在妻子來了,定然看都不會看我了。現在我倒慶幸受了傷,這樣,他就不會丟下我不管了吧?”
顏路為他宛惜,“師兄一向重情義,你救了他的女兒,他定會時常來探望你 ,但也隻是探望。儒家的思想已是他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縱然喜歡你,也絕不會跨出那一步。……雖知道你的決心,可我還是要勸你,不要把心思放在師兄身上。”
韓信聲音哽啞,“這心都放上了,怎麼能說收回就收得回?我隻能盡力讓他接受我,若接受,便是我三生之幸,若……不接受我……愛他,便隻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他無關。苦,我認了;痛,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