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年輕的神子。”
似乎是察覺到蘇恩的緊張，那神秘的存在竟出聲安慰他。
“我對你沒有惡意。隻是想提醒你那道傳承由凋零法則守護。雖然你也擁有法則，但還未徹底掌握它的力量，貿然觸碰的話可是會死的。”
“法則……”
聽到神秘存在的話，蘇恩猛然感覺背後一涼。
仔細一想他實在是太膨脹了，明明本能已經發出警告，蘇恩卻還是我行我素。要不是神秘存在阻止他，恐怕他已經被那什麼凋零法則抹殺了，真的是好險。
不過心驚的同時蘇恩也感到一絲好奇。
聽那神秘存在所說，那柄聖潔的長劍是一道神的傳承。這信息量有點大了，同樣接觸過神力的蘇恩知道真神有多可怕，舉手投足便是絕對的規則，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世界還有其他的真神。
蘇恩這要是不問個明白怕是以後都睡不安寧了。他擔心要是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那神秘存在似乎很久沒有和生人說過話了，也樂於回答蘇恩的問題。
“反正你遲早會知道的，我就給你透露一點吧……”
據他所說，蘇恩現在的所處的世界是太古諸神防造的沙盒之一，而蘇恩之前去過的其他世界也不過是沙盒的另一麵。
在神秘存在的描述中，沙盒就像是一個多麵體，每一麵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彼此奉行著不同的規則。絕大部分的神明都在沙盒外麵的世界之中。
至於那些虛空之中的偽神，它們不過是後天長成的強大生命體，通過窺伺未知得到了些許零散的信息，就自以為掌握了真相，將這個星球認作沙盒，把沙盒的一麵當作整個世界。
就算是繼承了神力的蘇恩，也隻不過是大一點的青蛙。如果不是今天遇見了大能，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在沙盒的外麵還有著更加廣闊的世界。
“所以就是一直套娃嘍。”
蘇恩並沒有表現地太過驚訝，雖然過於強大的力量讓他自我膨脹，但是打心底裏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他覺得神秘存在說的東西離他太遠，就和大部分人一樣比起國際大事更關心飯碗的問題。
至於祭台上的那把劍，神秘存在也介紹了它的來曆。那是由死亡之神留下用來挑選繼承人的東西，和蘇恩當初遇到的石碑是一樣的，隻不過因為機緣巧合被一群矮人得到當成聖物供奉起來。
這群倒黴的矮人不知道，他們所供奉的聖物具有凋零法則，它就像是輻射一樣將周圍的生靈全部抹殺，甚至還影響了更遠處的生靈使它們產生異變，那些青苔就是其中異變的產物之一。
不過對於法則的事情對方卻是不願意多說，隻是隱晦地提到一點——使用法則是需要代價的。
神秘存在告訴蘇恩，他所繼承的法則可以改變世間的規律，不過需要消耗自身的存在。
簡單點說，用多了人就沒了。
繞蘇恩心裏早有所準備還是嚇了一跳，前幾天他才剛剛製造了一個無限冰激淩機。
怪不得當時做完就感覺胸口像是被開了一個大洞，涼嗖嗖地透風，原來是拿命在玩。
“不過死亡之神的東西，怎麼看上去這麼高大上?”
似乎是聽見了蘇恩的嘀咕，神秘存在冷笑一聲，道：“高大上?你是沒看見它的內在，不然你就知道它有多惡心。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才不想守著這東西……”
突然他話鋒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隻見他再次看向蘇恩，道：“我能感受到你潛藏的力量甚至在我之上，但是你卻沒辦法掌握它。”
“一直死拽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放的話，可是沒有辦法成長的。”
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蘇恩突然感到一絲不妙，隨即就聽見對方說道：“我來幫你拿掉吧，順便我還可以用這股力量把那東西封印一下，真是一舉兩得。”
“嗯?！”
在蘇恩詫異的聲音中，他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就像是被捅了一個大洞，開始不受控製地迅速流失。
幾乎化為實質的白色光流從蘇恩體內逸散而出，紛紛湧向那柄聖潔的長劍。海量的魔力如石沉大海，盡數被那把長劍吸收。
“我……自由了……”
神秘存在發出一道如釋重負的歎息，聲音隨著也風兒散去，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蘇恩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
蘇恩翻看自己的雙手，身體中海量的魔力已然十不存一，往日的強大不複存在，隻剩下一種虛脫的感覺纏繞著他。
以蘇恩現在的魔力根本沒有辦法重鑄一個新的身體，這意味著他再翻車的話就會被困在靈魂狀態下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
真的是一夜回到解放前。